给你处分。”
“去跟那混蛋跳舞,你不怕吗?”
白兔犹豫了。
一想到跳舞时难免会有肢体接触,刹那间,不知从何而来的,令她身体发怵的药味在她鼻腔里迂回。顿时,一股寒意穿过全身,忍不住发颤。
她怎么会不怕呢?
可是这世上,她不情愿又必须得做的事多了去了,不可能事事如意,总得学会独当一面,要哄着自己开心,不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不喜欢的点上,那样只会无限放大心中的恐惧。
白兔仰起头,眼前那双真挚的眼睛眸光微潋,看得她心尖缩紧,酸酸的。她忍不住抬起右手,掌心碰到他温热的鼻息时,没再继续靠近,只是隔着呼吸轻抚他的眼角。
蓦然间,年曈的脸颊贴向她的手掌,在掌心轻蹭,她的指腹触碰到了有些湿润的眼角。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装作轻松地说:“我不怕,你不记得我已经打败过怪兽了吗?现在我还在不断升级呢,我可以让跆拳道教练多教我些厉害并且实用的招数。而且啊,到时候,舞蹈教室里不是还有老师在嘛,表演的时候,全校的人都看着,他能对我做什么呢?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年曈似乎是心情好了一点:“嗯。”
下一秒,白兔的腰被他迅速圈住,再收拢,以致她的鼻尖顶在了他领口处,裸\露\的肌肤上。瞬时间,熟悉的香气闯入鼻腔,沁入肺腑。
“你轻点,勒得太紧了。”她焦急地拍打他的胸膛。
年曈只是有些听话地稍松一点,而后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语气中透出低落:“别打了,让我靠一下。”
“是哪儿不舒服吗?”
“嗯,心里不舒服。”他停顿了一下后,懒懒地说,“不喜欢他跟你跳舞,我都没跟你跳过舞。”
在黑暗中,白兔的脸上晕上了两团暗红色,她耐心地说:“你是清楚我家情况的,上大学的资助对我很重要。你就当我是在工作,不得不完成任务才能领工资。等我学会了,我就教你跳。”
“姐姐说的我可都记下来了,到时候我俩天天跳,从白天跳到晚上,从黑头发跳到白头发,就一直一直这么跳下去,你觉得怎么样?”
白兔心中忽觉伤感,想到他也许会有出国的那一天,他们又怎能一直近距离地待在一起呢?
“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
“就是,年叔……”白兔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把他哄开心,怕他听了这事之后,心里又不舒服了。
她久久没说出半个字,年曈也未催促,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听着耳边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她尴尬地笑笑:“就是你爸表扬你最近学习用功,让你再接再厉。”
年曈只是淡淡地回了声:“哦。”
“可以回教室了吗?”
“再等会儿。”
他回答时,摇了下头,碎发搔过她的耳鬓,她条件反射地偏头并且缩脖子,使得两人的脸颊贴在了一起。
年曈轻笑:“你脸真烫。”
白兔赶忙转移话题:“你说等一会儿,是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年曈收紧她的腰,又微微松开,“就这样。”
*
从会议室出来后,无论白兔去哪里,年曈都跟在她身后,什么话也不说。当她问起时,他只是说:“我没有跟着你,顺路而已。”
到了第二天中午,向叶桃通知白兔去舞蹈教室练舞。
舞蹈教室就在这栋教学楼的隔壁楼栋里,对一个路痴来说,还是很好找到的。所以,白兔并不需要别人的指路。
她走到楼梯口时,感觉到有人跟在后面。回头一看,不出她所料,果然是年曈。他没有躲闪,而是背着手,大大方方地向她走来。
“我知道舞蹈教室在哪,不用你带着去的。”白兔说。
年曈从白兔身边擦过,举起藏在身后的政治书,向楼下走去:“我是想换个地方学习而已,我才没跟着你。”
见他的脚步没有片刻停顿,并且很快地离开了她的视线,她垂下了眸子,眼皮稍有跳动,一抹难堪在她眼底蔓延。
她晃晃头,正事要紧。
片刻,白兔找到了位于封闭式教学楼里的舞蹈教室。
走廊昏暗阴森,她的手在门把上踌躇不前,反复几回,也没打开这扇门。她左右张望几眼,将过道望穿了,也没有看见年曈的身影,心中竟有些失落。
算了,是她自己逞强不让他来的。
轻声叹气后,白兔再次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此刻,一只手猛然包住了她的手。
“曈——”她吸吸鼻子,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
熟悉的药味紧贴在她身后,绕到鼻前。她想将手抽出,可那只冰冷的大手抓得越来越紧,宛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