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玩的如何?还习惯吗?”
顾倾宇热切地打招呼,结果看到两人坐在自己对面,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他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慢慢解释起来这件事的因果。
“我为体察民情,微服出宫,实在不是有意隐瞒你们我的身份。不过碰见你们实在是凑巧,你们的猜想也是正确的,我们之前是认识的,楚荷是晋国的戍边将军,冉骨则是南藤使臣。只是不知道为何,我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失忆了。”
关于陛下也就是顾倾宇与他们相遇是因为微服出巡这件事,李公公已经与楚荷与冉骨说过了,他俩心里大致已经有了铺垫,听到顾倾宇解释时没有太过震惊,但是两人肯定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不是普通人!
“我是戍边将军?”
“我是南藤使臣?”
顾倾宇看着两人怀疑的目光,心平气和地背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就想好的说辞。
“楚将军在沙场为奸人所害,流落西南,而冉骨被我派去寻找解南藤国蛊术的办法,但是你们二人竟然都意外失忆,定不是偶然。不过也不急于让你们接受这个事实,但是……”顾倾宇看向楚荷,“你流落在外多时也是应该跟家里报个平安。”
“楚国公府?”楚荷紧接着说。
“你已经见过楚国公了?他来找过你吗?”顾倾宇本想让楚荷今天去楚府见楚父楚母。
“不,是昨天与冉骨夜游,碰见了范曾。他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
“范曾是礼部侍郎,每逢加封官员都要他宣读敕书,准备官服等,你获升戍边将军的时候,就是他筹办的,自然认识你。”
楚荷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动身去楚府吧,向楚老太公报个平安,冉骨也一起吧。”
楚荷虽对凭空冒出的一对父母感到陌生,但是若顾倾宇说的是事实,确是要去一趟楚府。
三人坐上驿站外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驶向楚府。楚国公一家已经接到李公公的通告,带领着一家的仆从在府外等候。
在等马车时,楚父之前思念女儿的心情逐渐变的焦急,和楚母说:“这女儿真是白养了,这么久去哪里了也不知道,还不给家里回个信。”
楚母也唠叨着:“是啊,但是待会陛下与楚荷一起回来,你就算在生气,也得在陛下面前知道分寸。”
“这你放心,等陛下走了,我再好好说道咱家的妮子。”
聊天的时候,马车也逐渐驶向楚府,看见渐近的马车,楚母让楚父停了唠叨,再约束好身后的下人们准备接驾。
马车在楚府前停稳,李公公扶开车帘,请车中人下车。
“参见陛下。”
“免礼。”
紧接着楚荷下车,楚母一见久别重逢的女儿,心疼不已,立刻去抱着她看看有什么损伤。
“荷啊,你晒黑了,也瘦了。”
楚荷对陌生人突然的关心本能的躲避。
“你是谁?”
“我是你母亲啊,你不认识我了?”
楚父以为楚荷定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好掏得楚母心疼。对她这么不懂事的行为怒从心起。
“你不事事向家里交待就算了,竟然如此对你母亲,你,你……”
楚父气的一口气顺不上来。
顾倾宇将楚荷挡在身后说道:“楚国公莫动气,且让楚荷先回家休息,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
本来楚府也准备了接风宴,就邀请众人进去,等在桌宴上慢慢说。
楚父母一心在听陛下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手里的筷子也没有动几下,倒是楚荷是真的进了自己家,不客气的吃起来,顺便给冉骨夹菜。也就在楚母终于接受了现况,心疼的摸了摸楚荷的头发,楚荷才停下来干饭。
“我不能听你们一面只谈,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我是你们的女儿?”
楚母说:“你胸口有块红斑,是你出生就有的胎记。”
楚荷惊讶,因为楚夫人说的是事实。
“还有你喜食酸甜,不喜咸辣,这满桌都是你平常喜欢吃的。”
这确实,楚荷看着满桌的菜都是自己爱吃的,但是看着眼前刚见面不认识的人,虽然对自己十分慈祥,若要自己突然改口叫她娘,也是叫不出来的。
楚夫人也看出来楚荷的想法,“你一定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先在府中住下,休息休息,以前的事情不用着急去想它。”
楚荷听着楚夫人的情真意切,愿意住下来,只是自己住下来总有点不安心,她求助的看向顾倾宇,但是今非昔比,顾倾宇是皇帝不能跟自己住一起,于是就又转向冉骨。
冉骨自然看懂了楚荷的意思,但是自己对于这家人来说毕竟是外人,楚府没有先发出邀请,自己贸然提出入住略不礼貌。
还是楚夫人最了解楚荷,在冉骨犹豫时主动提出邀请冉骨,定以贵宾礼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