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挑好了才发现,面具师弟正在一个个把扇子展开,找他想要的那把。大师兄顿时脑子开窍了般恍然大悟,凑近师弟问道:“小师弟,你不会喜欢楚师妹吧?”
“没有。”顾倾宇回答的很干脆,但是挑扇子的手却变得慌乱很多。
“是吗?那这个扇子就你去送给楚师妹吧。”
然而就在两人踏入戏院门口时,顾倾宇却突然说自己肚子疼,把东西都塞给大师兄拿,其中也包括挑好的扇子。
“火腿么... ...我们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火腿降价,就买了。”这个理由大师兄自己都觉得勉强,心里想着下次一定要让小师弟自己送东西。楚荷也没有细细追问
这样休息的久了,楚河也感到无聊,一有空就帮戏院干一些打杂的活,或者和来到的客人们一起看戏。算一算时间,戏班已经来了半个月了,已经吸引了不少常客,厅堂里的喝彩声此起彼伏,楚荷有时竟然也会想着,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戏班的学徒,这日子倒也自在随心。
这天戏早早地演完了,老班主给大家放了假,于是,一众师兄弟纷纷出门享受南浔城的夜市。集市热闹非凡,逛着逛着众人就分散了,只剩下大师兄、小师妹、带面具的师兄和楚荷。小师妹撇见前面的杂耍表演,便急着拉大师兄一起去看。楚荷正要跟过去却发现与小师妹擦肩而过、正往自己这边方向走来的那个人,正是囚禁过自己的冉骨!虽然隔的还远,街上人多热闹,一时不会注意到自己,但是他正朝着这边走来,这样下去迟早会碰见。
然而就在楚荷这样想时,冉骨就已经察觉到有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也向那边看去。
就在将要看到楚荷时,一个人走到了楚荷前面,挡住冉骨看向这边的视线。面具师弟拿着一个皮影问楚荷:“你应该喜欢这个吧,唉,大师兄和小师妹去哪了?”
楚荷借机躲过冉骨的视线,面具师弟也用身形遮挡住楚荷。
“喜欢,他们跑到前面看杂耍了,快追上吧。”顺利度过危险后,顾倾宇向卖皮影的摊主付了钱,两人紧跟着追上小师妹。
等到四人尽兴而归时,却看见回去的方向冒起了雄雄火光,靠近后才发现,竟然是戏院着火了,即使已经有不少师兄弟和热心民众提着水桶救火,仍然盖不住越来越大的火势。另一边师傅不顾别人的劝阻拼命地冲进火场,抢救出一箱一箱的东西。所有人都忙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都不肯停下,直到房顶的木梁被烧断,房屋轰然倒塌,救火的师兄弟们才瘫坐在地,不可思议的看着坍塌成废墟的戏院,火还在烧着火光映照着每个人脸上震惊茫然的表情,无人说话。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啪”得一声响,惹得众人都看向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齐师弟,“都怪我,我看院子的时候打了瞌睡,被火烤的热醒了才发现已经着了这么大火,没能防的住这火灾。”
戏院东家听到房子着火的消息急忙跑来,却看着自己租出去的院子被烧成了这样,叫嚷这让戏班子赔钱,而戏班这些年赚到的钱远远抵不过建造一栋楼需要的钱。老班主翻了翻抢救出来的东西,能值钱的都拿了出来,师兄弟们也把各自身上的钱财拿出来,却也抵不上赔偿的九牛一毛。见状,东家这就要拉着老班主去报官索要赔偿。
这么大的火也把当地衙门的属吏也吸引过来,询问登记火灾相关的事情,戏院东家也趁机诉苦:“官爷,我把房子租给了他们,谁想到他们这么大意,没有防住火,还把我的房子烧成这样,现在又说没有钱赔给我,那我的房子不就白烧了吗?哎呀!”
了解戏班子和戏院东家的事情,衙役决定先将戏班押到牢中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