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万里都难挑出来的高质量男性,长时间与其一起工作,甚至有时还需处理他私下生活的一些琐事。孤男寡女,经常独处,很难不让人怀疑会对他产生感情。
这样冒昧的问题,汪展璇本该生气,但一想起那天缠.绵.雨.云的场面,似乎就没有了理由再计较下去。
她在以交往为前提的相亲宴上,要求男方不该询问和她曾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男性之间是否有暧昧行为,实属有些强人所难。
汪展璇觉得既然对方在这方面过于在意,当下就该停止继续了解的可能,免得到最后因此事而发生争吵,所以下半场一直表现得兴致缺缺。
大抵是察觉到了汪展璇的冷淡,送她到家门口,赵霆为刚才的莽撞行为解释道:“抱歉,不该在第一次见面就提出如此冒昧的话题。我虽是个老师,但是思想也不算保守陈旧,今天很高兴认识你,期待下一次见面。”
......
*
回去的路上,汪展璇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在想赵霆临别前的那句话是想和她继续发展下去的意思,还是仅是维持双方体面而讲的客套话?
难道老师说话都这么委婉吗?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周晗的男友,也是大学老师,还是文学院的,日常交流也这么文绉绉。
汪展璇对赵霆的印象不坏,但也算不上好。在他问出那个问题后,她便觉得自己和他不适合交往下去,于是等晚间赵姐询问近况的时候,老实说道:“可能缺少点磁场。”
赵姐作罢:“好吧,有合适的我再给你介绍。”
以为事情到这儿便告一段落了,周一一早,一束巨型粉玫瑰送到了汪展璇的办公室。
这束玫瑰顿时让正昏昏欲睡的周冰言来了精神:“展璇姐,哪个男人这么大手笔?不会是......”
她看向玻璃门紧闭的总裁办,大胆猜测。
汪展璇打断她:“胡说什么呢,上周那事赶紧忘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被训斥,她也顾不得伤心,依旧自言自语,“当美女真好,能收到这么漂亮的花......”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程准跨步进来,右手正拿着手机,不知和谁在通电话,恰巧听到周冰言的话。
他将视线移至那束粉玫瑰上,愣了几秒,而后慢慢蹙起眉头,要在口袋里找些什么,搜寻未果,只得放弃,径直走进了办公室。
门刚关上,汪展璇就吩咐道:“冰言,把这花拿去扔了。”
“扔了?”周冰言大为不解,“这么漂亮的花为什么要扔了?”
汪展璇解释道:“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我们一切都得以程总为先。作为秘书,除了要完成程总交代的一些事情,还要通过神情揣测程总的心理活动。就比如刚才,程总在进门之后,看到花的第一眼先是皱了下眉,随后又去掏口袋,翻找东西,说明程总很有可能鲜花过敏,所以这花不能留在办公室。”
周冰言恍然大悟,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难怪程总这么信任展璇姐,她对这份工作可谓是兢兢业业,不曾出过任何纰漏。
不敢耽搁,周冰言赶紧抱着花离开,一路上巧遇同事,都忍不住八卦问:“周助理,你怎么抱着这么大一束花?是程总准备送给哪个美女的吗?”
周冰言唏嘘道:“送啥美女呀,程总鲜花过敏。这要是送花,美女沾上一身子花粉味,再去跟程总亲热,不要命了?”
同事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而另一头,被指名道姓的男人正襟危坐,指尖的钢笔时不时敲打桌面,面对手机里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的好友,嘴角流露着淡淡的笑意。
突然......
“阿嚏!”
程准伸手进西装内兜里找手帕,常宇立见他许久不曾开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我送你那两张票,你怎么没和美女秘书一起去?”
剧院里他有熟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常宇立特地让朋友留意了一眼,结果对方却告知他,根本就没见人来。
这不就兴师问罪到这儿了。
程准悠哉回道:“感冒,不想去。”
常宇立立马关切道:“刚还听你打喷嚏,这是还没好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这大夏天的怎么会感冒呢,要我说你们这些大老板不是这个会,就是那个会,天天坐在办公室里,身体能好吗?”
程准却眼都不眨,继续胡扯:“那到不是,花粉过敏。”
常宇立顿觉被耍:“你丫的,我还不知道你,你还花粉过敏?骗谁呢!”
他俩从小就认识,十七八岁的程准个头像雨后春笋那般蹿得老高,手脚细长,劲却不小。
什么都吃,就不见长肉,一身结实的腱子硬得跟石头一样。
常父常说:“这小子,身体这么好,精力十足,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