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扣子:“路过,瞧瞧你生意怎么样。”
“程总是有兴趣投资?”
常宇立一并坐下,调侃道。
程准却答非所问:“见好就收吧,常叔年纪大了,惦记着含饴弄孙也是人之常情。”
“你是来当说客的?”常宇立警惕起来。
“我还没那么闲。”
知晓这话也不假,他僵直的脊背像被拉伸的弹簧,“嘣”的一下回归原位,气馁之余依旧不忘问出自己的疑惑:“人为什么非得结婚?”
常宇立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吃喝玩乐,混吃等死。他要生在普通人家,估计也就只能做做白日梦,可偏偏投胎胎投得好,摊上了个这么有钱的爹,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几乎不费吹呼之力就能得到。
在同龄人都忙于奔波,养家糊口之时,他竟然觉得家里企业待的实在无聊,受拘束,跑出来投资了朋友的酒吧。
之后更是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趟家。
渐渐的,老爷子发现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开始催着他生孩子,然而常宇立是个不婚主义者,三十多岁了完全没有结婚的想法,这一度让他和自己父亲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程准换了个姿势,指尖轻敲桌面:“说说你不想结婚的原因?”
常宇立吊儿郎当道:“谁愿意被婚姻束缚,结婚之后又多了个人管你,就这么自由自在过一辈子不好吗?”
大抵猜到就是这类的理由,程准并未发表自己的意见。中途调酒师送上一杯威士忌,他好像见怪不怪,盯着手机屏幕,眼都没抬,说了声:“谢谢。”
“看什么呢?”
常宇立探过头来,时间之迅速,使得程准还没来得及退出,所有短信内容皆被一览无余。
即刻又惊叫:“我靠,这不是你那个秘书吗?你俩在一起?”
程准:“……”
“真的假的?之前你还不是一本正经地让我别打她的主意,怎么自个儿先下手为强了?”
两年前,常宇立第一次在程准公司见到汪展璇便念念不忘。当天晚上迫不及待地给程准打电话:“哥们,你那秘书长得真是可人,要不介绍我俩认识认识?”
那会儿,程准正准备到下属工厂视察,没时间跟他七扯八扯,直接拒绝:“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要有本事自己去追,不过我可劝告你,先把身上的烂桃花摘干净了,别影响到我的工作。”
言辞之严肃让常宇立不寒而栗,他心知程准是个工作狂,当即就摇了摇头,算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何愁没有女人呢?
于是这事就被这么搁置在了一边。
程准知道他还在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底是老江湖,一点拨就秒懂:“那不会是睡了……吧。”常宇立表示理解,“孤男寡女,汪秘书长得又跟那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让人垂涎三尺,这事不足为奇。”
程准:“你闭嘴吧。”
常宇立契而不舍:“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他知道程准是个工作狂,又公私分明,显然现下的情况已经触及到他公事与私事互不干扰的底线了。
程准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回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
两天后,又到了周一。
一夜荒唐好像被有意撇去,谁都不愿意提及,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
成世科技在市区有自己独栋的办公楼,傍晚五点半程准会准时下班。
时间一到,他推门走出办公室,留意汪展璇的工位,发现没人,不禁好奇以往这个时间点,她都会在座位上总结今天的工作,等所有人都走了,才会关灯离开。
今天为何走这么早?
程准敲了敲小周的桌子:“汪秘书去哪儿了?”
小周是实习助理,来成世还不到两个月,相较于汪展璇要跟着程准跑工厂,看项目计划书,她只负责文秘的工作。
被点了名,小周立马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收回,倏地站起来,像个被老师叫到的小学生:“展璇姐回家了,好像家里有急事。”
“嗯,我知道了。”
程准一刻不敢怠慢,拿出手机,找出号码,抬步走向电梯,下了楼,去负一层取车。
一路上汪展璇那边都显示无人接通,他只得先挂了电话,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位。
车子盘旋而上离开停车场,刚驶出出口,淅淅沥沥的小雨便滴在挡风玻璃上。到了梅雨季节,潮湿的水汽漂浮在空中氤氲缭绕,待刮雨器一扫而过,视线才得以清晰可见。程准打了方向盘,准备右转,这个时候却瞧见了举着手机在园区里躲雨的汪展璇。
五点多钟,快要下班那阵,汪展璇正准备将手上的事情交给小周去处理,包里的手机却响了。
接听后在母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