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观察,如何?”。
这件案子到现在为止总算是发现了一些端倪,苏玺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能再去探一探那自是极好,她忙点头应下。
冯阳走的时候没来得及给那间停尸房重新上锁,门半掩着,几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停尸房里昏暗阴冷,中间摆着一张床,上面盖着白布,里面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郑林率先上前,揭开那张白布。
白布之下,那具尸体的神情未变,依旧是那个可怖诡异的笑容,使人看了便觉遍体生寒,浑身发麻。
傅少恒倒是不在意,他久经沙场,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倒是苏玺,她毕竟是一介女子,对于这种场面见之甚少,他有些担忧会给她留下阴影,便有意用身体遮挡住尸体的面部。
苏玺站在一旁,没有发现他的动作,她在怀中掏出一张符纸,伸手甩向了那具尸体。
符纸被甩出去的一瞬间,一道紫色火舌瞬间凭空燃起,慢慢吞噬着那道符纸。
“这是什么?”唐新和郑林一脸惊奇的看着那道紫色火焰,喃喃道。
“这便是妖气,”苏玺向几人解释:“人有人气,鬼有鬼气,妖亦是有妖气,而每只妖的妖气也都不同”。
她说完后,便细细打量着那道紫色火焰,又调动起所有感官去感受那道妖气,渐渐的,她皱起了眉头。
丘子由知道他这小师姐向来对妖物一事比较敏锐,见她这副神情明显的是发现了不对,便问道:“如何,可是发现了什么?”。
“这妖气按理来说太淡了,”苏玺皱眉道:“能有本事将妖气暂时隐藏起来的妖本就不多,而这一类妖更不可能是普通的小妖,定是大妖无疑。可大妖的妖气最是浓厚,不可能会这么稀薄”。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妖的本体在作怪?”丘子由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反问道。
如果不是妖的本体作怪,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妖将自己的妖力附着在物什上,但这种一般妖力低微,达不到杀人的目的。而另一种可能,便是有人将自己的命出卖给了妖,那妖便将自己的精魂附着在那个人的身上,以此来实现害人的目的。
丘子由和苏玺明显的都想到了后一种可能,他们又将这件事讲给了傅少恒三人,引得三人一阵唏嘘。
“究竟是谁会这般丧心病狂,竟能做出这等出卖自己的事来。”傅少恒拧起眉头道。
妖经记载,将命与魂魄出卖给妖者,必反噬其自身,以致祸连家族后代,死而不得超生。
几人踌躇莫展之际,傅少恒想起陆绍安交给自己的卷宗,便拿出来给几人,道:“既然能确定是有人故意害人,那我们便得在此人平日来往的人里着手调查。这是本案的卷宗,我之前粗略翻看了一遍,这人出身商贾世家,祖上曾做过皇商,家底丰厚,为人骄奢淫逸,不过出手大方,与他结怨的倒是不多”。
苏玺接过卷宗,仔细看着上面的记载,大理寺的人做事向来细致周密,调查的既全面又仔细。
胖男人名叫王成,与他那日同行的人是他母家的远方表弟,名叫张三正,两人来往甚密。据张三正和王成的家人邻里供述,王成每日来往最多的地方多数是酒馆,青楼之地,朋友也多是在那里认识的狐朋狗友之辈,少数有几个结怨的也都是因为一些小事,远远构不成仇杀的地步。
继续往下看,那王成自香云楼开张后,大部分时间都去了那里,有时甚至要住上一两日,据他自己所说,香云楼里能称得上他“红颜知己”的,是一个叫妙仪的姑娘。
“妙仪……”。
苏玺不由想起丘子由说过的那王成与张三正在馄饨摊上提起过的三个女子,没想到,兜兜转转又绕回到了那里。
“我们不如先去找这个妙仪姑娘问一问吧。”她抬头看向几人,提议道。
傅少恒通过苏玺之前的阐述知道了这妙仪是香云楼的头牌之一,也是与那犯人云芍起过龃龉之人,他事先看卷宗时,也注意到过这个人名,便道:“好主意”。
说完后,他见苏玺一脸的疲态,又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便有些后悔,不由改口:“不过现在夜色已深,我们不如稍作休息再去,可好”。
苏玺闻言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月上中天,估摸着快到丑时了,是不早了。
但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被妖魂附着之人喜怒无常,我怕“它”还会再害人,我想,我们还是尽快找出为好”。
傅少恒见她一脸的坚定,便不忍心再反驳,只好尊重了她的意愿。
随后,他命唐新去向陆绍安告知自己有事离开了,又命郑林回府取来马车,便自己带着苏玺二人,从大理寺偏门出去了。
几人乘马车赶往香云楼,路上,苏玺又给自己乔装了一番,她重新贴上了假胡子,将脸涂黄,从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面黄肌瘦的小道士,直看的唐新和郑林目瞪口呆。
香云楼里,香娘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