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臭(1 / 2)

夜晚的府邸,各处已经开始掌灯,被晚间的微风一吹,容苔清醒了许多。才堪堪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容菱给骗了,容菱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或许都是真的,可是她却忽略了容薏和容菱是嫡亲的姐妹,两人联手再简单不过了。

想明白些,容苔刻意放满了脚步,等着后面的人出院子。待容薏和容菱出来,语气充满鄙夷的说:“乡下来的始终是乡下来的,不懂得规矩,只知道巧言令色。”

奈何容薏并不觉得北安城十分乡下,“哦,二姐姐何时去的乡下呀?我竟然不知晓。”

“我们走着瞧。”在老夫人院外,又刚刚被罚过,容苔并不敢十分放肆,匆匆放下狠话就回自己院子去。

往漾月院的路上有一座湖心亭,容薏差遣青叶和叠雪去拿些茶水和点心过来,带着容菱一人踏上湖心的亭子。

容菱眼睁睁的看着容苔被祖母罚抄《忠君录》,还禁足了一月,一路走过来,心里也了然是容薏寥寥几句话就给容苔挖了坑,而自己就是那个推容苔掉下去的,甚至还扬了一把土。

“二姐姐她本心并不坏。”容菱小声的替容苔辩解了一句。

“是吗?她若是本心不坏,这会罚抄写还禁足的就是你我二人了。若是如此,她可不会替你担心,只会暗自庆幸几句话就让祖母罚了我们。你的那些个首饰,还要因为欠了她的人情少个几件。”容薏的本意也不是指责妹妹,耐心解释道,“有的人面上和善的很,又处处替你着想,实际上一点为你好的意思都没有。”

湖心亭的石桌上有一小罐鱼食,说着话,容菱有些心不在焉,从鱼食罐子里取了些,随意的抛向亭外。

“三姐姐,人没什么不能活的简单些,就像这水里的鱼一般。”容菱难得有这般正经说心里话的时候,“人人都说,我做海女去采珍珠的时候很是可怜,可是我只觉得那时自由自在,就像海河里的一尾鱼,而不是像这池塘里等着别人怜悯度日的鱼。”

“因为我们在的这一方池塘,不是一片净土,哪怕完全断绝了与容家的联系,也需谋求生路。”

青叶捧着一盘厨房里白日新做的枣花酥,叠雪端着一壶安吉白茶,都安静的放在湖心亭的石桌上,怕惊扰了姑娘说话,放下就退到了外面。

“容薏,我不是傻子。这个家里,除了我们二房的人,其他的那些人我压根就不在乎。”

“是,就因为你不在于,所以你不争。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不争就能过得去的,若是一开始就满不在乎,今日丢一城,明日就要丢十座。我不会看着他们骑在我头上还不作为,绝不!”

容菱第一次看到容薏这般失态,如此直白的把话说出来。

“所以,菱角,我不希望你总是做别人手里的刀,用来刺向我们二房。”

说完话,容薏就离开了湖心亭,独留容菱一人在亭子里伴着皎白的月光,掰碎一块枣泥酥一点一点的扔进湖里。

……

七八月正是宴请游乐多的时候,徐氏手上已经有了很多份请帖,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带两个女儿多出门,也好让她们交一些朋友。

早先徐氏已经让人给容薏和容菱缝制了几件新衣,这两日送来了,便让两人来试一试,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也能改一改。

“过几日去左都御史家的品茶宴,他们家的女儿岁晴与薏米年纪相仿,我听闻她进来在琴艺上颇有长进呢。”当年徐氏在与京城中的夫人们的打交道时,也吃了一些亏,到女儿这里,就想把知道的都告诉她们。“往后呢,是国子监祭酒家眷送来的赏花宴帖子,国子监祭酒与你们父亲的官职品级差不多,但是时下都崇尚读书,向来都是门庭若市。带你们去的时候,切记只能在内院,不许溜去外院玩,否则回家就再也不拨月例银子。”

这句话明显是警告容菱的,屋子里的人都听的明白。

“娘亲!上次那是意外。”

上回去大理寺少卿家的宴会,很多小姑娘赴宴,也不知是哪家姑娘提议的,最后一窝蜂的去藏书阁玩。结果因为栏杆年久失修,好几个人直接摔了下去,好在家丁刚给阁楼下的地面铺了新草。几个姑娘没有受什么伤,但是让许多人看到了狼狈的样子,总归是丢了面子,这事情还让人参奏了大理寺少卿一本,说他治家不严。

幸之又幸的是,当时容菱对藏书一点都不感兴趣,又被徐氏拘在身边,不然那摔下去的人里必定有她。

“那些小姑娘为何会摔下阁楼?不过是为了去看外面人传言的男子,若是你们两个也做这样的事,便是打断腿也不为过。”这在北安城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在京城里,一言一行也常常被别人盯着,徐氏对此也很是忧心。

鹊枝怕两位姑娘不信,便说了说那几位姑娘的近况,“那几位掉下阁楼的姑娘,除了镇南王的女儿静淞郡主没有受太大责罚,其他的几位姑娘大多都闭门不出了,听闻户部侍郎家的那位庶女已经被当家主母送进家庙了。”

“京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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