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将校园墙上的投稿打开,左一张右一张全是密密麻麻的投稿,评论区里也是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陆清也沉着气将这些投稿看了个大概,最终沉默的看着手机,眼睛就死死盯着屏幕,仿佛要把它看穿——他们说“云浅考试作弊。”
“作弊”这两个字是多么刺眼,云浅和这两个字根本就扯不上关系,更别说现在已经将它安在云浅身上。当看到这两个字时,陆清也感觉心里“咯噔”了一下。
云浅将近一个月的努力都因为这两个字而作废,别说这一个月,可能以前所作出的努力都会被别人扣上“作弊”这两个字。
时闻看着陆清也紧绷着一张脸,眉头微蹙,原以为对方会一脸怒气,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反而整个脸庞呈现出难以辨别的复杂之色。
“怎么回事?”陆清也沉着声问。
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冰冷的语气带着淡漠,看人的眼睛里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时闻被突然投来的眼神搞得一愣。
陆清也这家伙不是没情绪,虽然言语行为,和面部表情都是展现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但眼里的怒气此刻完全暴露出来,同时又带着一丝隐忍。
“不清楚,现在校园墙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时闻是真不知道,他一看到就跑来找陆清也。
陆清也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把手机黑屏递给时闻,“我先走了。”随后转身抬脚就走。
“去哪?”时闻忙上前一步握住他的肩,“别冲动。”
现在时闻真挺害怕陆清也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总觉得陆清也是憋着一口气,那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不仅仅是有怒气,还有阴冷,对,就是让人感到害怕的冷。
他的身体里就像住着一只戴着面具的大狼狗,原以为他只是高冷脾气不太好,实际这只是他的保护壳,真正的样子应该是暴躁的,无法控制的。
这是时闻最直接的感受,但有时候他又像一只黏人的猫咪,据他观察,这个人的温柔都只给了云浅。
陆清也停住脚,侧着头忍不住轻笑出声,“没冲动,我冷静着呢。”说完抬手拍了拍肩上的手,随后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时闻低下头看着云浅发来的消息,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抬起手机有点无奈的打字。
[时闻:他妈什么情况?]
[云浅:操,有人想整我,先别让陆清也知道。]
[时闻:唉,说晚了,你先打个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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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云浅看着消息有点烦的收起手机,看着自己要找的人正在小卖部里,她从花台边站起身,走了几步在店门口定住脚。
男生在收银台处瞟了一眼门口,随后一只手拎着饮料,从台阶上慢悠悠地走下来,看着云浅一脸严肃,含着笑意讥讽道:“呦,在这等着我呢!”
云浅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
男生走到云浅面前,将饮料打开喝了一口,砸吧着嘴明知故问,“找我干嘛?”
云浅微微蹙眉,“想整我?”
“害,”男生轻哼,随后勾起一抹冷笑,“是有人想整你,但不是我。”
说完男生瘪着嘴耸了一下肩,表示自己也只是听别人使唤。
“谁?”
男生沉思片刻,“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吧,你再猜猜?”
这是在二中,毕竟在这里读了两年,认识陆清也的人可不少,但非要云浅猜的话那也就只想到一个人——樊子墨。
整不过陆清也就跑来整他身边的人,手段够卑鄙的。
当初樊子墨为了找陆清也的麻烦都跑到一中去,在加上和樊子墨对峙的那一次,就不难看出对方是誓死要与陆清也对抗到底。
男生看着云浅半天不说话也觉得无趣,“至于我,就是帮了一点小忙。”
“小忙?这么说你还做了一件好事?”云浅沉着声质问,“丢纸条的事这次的事你别想逃。”
“哈,”男生一脸无所谓,“就算找来监控又怎样,对我根本不影响,这种考试我无所谓。”
男生侧着身准备走,瞥了一眼一旁脸色阴沉的人,内心更加爽快,“那么在意考试的话,你现在就应该想想身上那张纸条该怎么解释?”
说完冲云浅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心情愉快的走了。
是啊,那张纸条如何解释?
教室外根本没有监控,除非那个男生亲自承认是他放的。但这根本就是幻想,人家连自己考试都不在意的想害你,又怎么可能解释呢?
这下心情又到了低谷,又回到了一开始那种焦头烂额却又无从下手的感觉。
烦躁,焦虑,无奈。
云浅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地板出神,现在脑袋里很混乱,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法解决面前的麻烦,特别是想到口袋里掉出的纸条时,她准备好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