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1 / 2)

有了余稚龄的授意,晚间时分的魏萱安走出国公府就变得异常的顺利。

坐在软轿上的魏萱安并没有精力去思考这样的问题,甚至于这份异常,都没有被她紧张的神经感知到。

她虽面容平静,一举一动尽然遵循着礼教的要求,却在将盛有珍珠的锦盒端给余稚龄的时候,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双手。

那份藏在精神里的反应,也许魏萱安尚且没能够感知到,余稚龄就已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含笑着接过魏萱安的锦盒,顺手递给伺候在身边的小丫鬟,温润的嗓音含笑道:“魏小姐,这边坐吧。”

眼见着送出去的锦盒被收了起来,魏萱安的神情在无可觉察的时候露出了轻松。

坐在位置上的姑娘,思索着要说些什么。

余稚龄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会儿就不会再和魏萱安做无谓的寒暄,她将准备好的纸张拿给她,那是写好了如何将黑风石韵攒,所需要的东西,所经过的步骤,甚至是有可能带来的后果,一一清晰的标志在上面。

余稚龄等着魏萱安将上面的内容浏览,修长浓郁的睫毛挡住了她眼眸里的目光,她还是无法去想,为何要对自己喜爱的人,做如此安排。

魏萱安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内容,细腻的肌肤摩挲着纸张,发出嘶索索的声响。

她的眼眸从最开始的激动逐渐黯淡下来,然而等着再抬起来看向余稚龄的时候,暗淡消逝,坚定出现,她对于这个决定,要走的更远了。

“如果没有玄将,肴相——你也是可以做到的,是吗?”魏萱安一字一顿的说出心中不安。

热闹喧嚣的如意坊里,她像是一只吸血的蚂蝗,无处安放的触角,张牙舞爪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余稚龄缓慢的摇了摇头,她甚至在听到魏萱安的话语的时候,唇角闪过了一丝叵测的笑意:“我做不到,魏小姐。”

“可是你——”魏萱安犹疑出声,然而她看着余稚龄的目光,逐渐沉沦的思绪,她只听见余稚龄悠长的声音,这般说道:“魏萱安,玄将那么爱你,怎么会做不到呢——”

这话就像是一道魔咒,掌控住了魏萱安的思绪。

是啊,玄将是爱自己的,既然是相爱的人,就应该为彼此付出所有才对。

她带着这份心思,混混沌沌的离开了如意坊。

用餐的雅间,只剩下余稚龄一人,面对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她并没有动筷的意思,反而倒了一杯蜂蜜柚子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窗外的喧嚣声更甚于刚刚——晚间用餐的客人,达到了第一波的高峰。

门外传来几声清脆的敲门声,余稚龄冷淡出言:“进来。”

到底是公开的场合,宋颍川关好房门方才说道:“主子,已经送魏姑娘回去了。”

余稚龄应了一声,在刚刚的时间里,她在想些什么,这会儿才回过神,将魏萱安拿过来的锦盒递给宋颍川,“再去配几样首饰,随便找个由头,给国公夫人送过去。”

宋颍川道;“这不是魏小姐给您的?”

余稚龄笑了笑:“从御赐的发簪上拆下来的珍珠,我如何能要?”

她眨了眨眼睛,遂而抬起眼眸看向宋颍川:“况且眼下的局面,难道不是越混乱越有趣吗?”

余稚龄这样说完,便走出了房间,伺候在门口的小二贴心的为她牵来马车,走出如意坊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冷空气给余稚龄带来的是全身心的愉悦。

她喜欢北国的冷,那份萧瑟的悲风让她感觉真实。

晚间出来行走的人,这会儿无疑选择在过脚的小店里避一避寒冷的风。路边的石台阶上,只偶尔还会见到一两位行走的人,周身瑟缩的躲在棉服里,却不能阻止他和同行的伙伴,时不时的说上几句。

余稚龄坐在马车里,挑起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致。

中央大街的两边为招揽顾客,挂上了鲜红的灯笼,或有些别出心裁的,选了素雅的宫灯,高高的挂了上去。

一排排缠绕的灯线,倒是掩盖了树枝枯败的本色,萦绕的颜色落在余稚龄的眼中,却只觉得是扰乱了寒冬的冷静。

时辰尚未到皇宫门下钥的时候,然而临近晚间,皇宫门前巡防的侍卫已经有了明显的增多。

余稚龄的马车驶近宫门,不出例外的被拦了下来,只等赶车的小鬼走上前去,递交了余稚龄的名帖,才得以进去。

余稚龄安排着小鬼的思绪,马车以极其诡异的形式行走在宫墙间。

偏僻的皇宫外围,并没有像正宫大殿那样,在每一处都挂上醒目的灯笼。只有不时行走过来的巡防侍卫,手持的火把,为这方天地送来一丝光亮。

余稚龄放下轿帘,缓缓的闭上双眼。

她是明白自己的,因为个体的原因,她的眼睛并不能够在黑夜里看清不远处的事物。故而她索性阖上了眼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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