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刺客(2 / 2)

命,尽量不多生事端,和救眼前这个人没有丝毫关系。黑衣人不知道是否意识到自己的自作多情,见她不回话直接轻盈地跃窗而出。

只是不多时,打斗声起,似乎更多的人涌进内院。一阵乒乒乓乓之后,有人高呼“刺客抓住了”,又有人来到青竹的门前,说传王总管话让所有人出来。

青竹起身,微微整了整头发走出房门。

院内各处已经燃上长烛,俨然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蒙面的黑衣人被捆得严严实实跪在院中央,一名王府侍卫拿着剑横在他的颈侧,其他三名侍卫看起来表情肃穆。王总管黑着脸站在他们身旁,身后还有一左一右两个侍从。

内院的下人不多,除了青竹和绿萼,就是王爷的贴身长随知书知棋,四个内院丫环和侍从,这会子正一个接一个从房里出来,很自觉的站成一排。

虽然夜深困倦,内院八人也依旧很有规矩地微垂着头站得笔直,等着听王总管训话。

王总管目光如剑,在众人身上巡视了一遍,厉声道:“你们自己说吧,谁与这刺客是同谋。”

这话一出,就算有还迷迷糊糊着的,也瞬间如同冷水浇头一般清醒。与刺客同谋?这是死罪啊。更何况王府内院当差的,就算不是家生奴,也是从小买来的家养奴,除了要伺候主子之外,衣食用度堪比小门小户的公子小姐,谁会动了和刺客串通的心?

八个人齐刷刷跪下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否认。

王总管一脸不耐烦,手指着黑衣人,眼神从众人脸上一个一个掠过去:“这贼人方才分明就是躲在了内院某个屋子内。没被查到,必是和府内的人有所勾结。你们都是王爷近身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来人,请家法。”他话音一落,身边的侍从就小跑着离开了,想必是去拿责罚的刑具。

入府两年,青竹和这个四十出头,外表敦厚的王总管还是不太熟。王总管不仅不吩咐她办事,而且和她说话还含了几分客气。青竹在王妃心中的分量谁都知道,他犯不着为了个丫环得罪当家主母。

家法请来了,是根又粗又长的木棍,不知道是不是浸过太多血,中间的部分暗红发亮。和家法一起来的还有一张条凳。

内院的八个人都是奴籍,命都是主家的。平时看着是得脸,但只要主家高兴,生死不论。王总管是王爷最信赖的人,为了王爷的安全,打死几个奴才,官府不会追究,王爷不会怪他。

“男四十,女二十。”王总管的声音破空而出。

“王总管,冤枉啊。”

“王总管饶命,真的不是奴才。”

“奴才和那刺客没有关系,望王总管明察!”

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青竹身边的绿萼伏下身瑟瑟发抖,其他两个丫环更是不住地磕头。

青竹也静默着伏下身。也许因为她与众不同的安静,王总管把目光死死钉在她身上。

她感受到了那种持久而尖锐的注视,心想:完了,要当出头鸟了。

“青竹”,王总管果然冷冷地唤她的名字,“你觉得这二十杖冤不冤?”

对她来说,不算太冤。毕竟那黑衣人真的躲在了她的屋子里。但是----夜半而来的刺客,房门口的问话,黑衣人脖子上架起的剑,执剑侍卫八风不动的脸,直接动用家法的王总管……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简单。

王总管竟也没有继续逼问,好像只要青竹愿意给答案,他可以等到地老天荒。

所有人都识趣地闭上了嘴,等着看执掌杀伐大权的王总管拿已故王妃的得宠丫头先开刀。

夜风轻拂,烛火摇曳,这本应是一个平常的夜晚,却发生了不平常的事。担心的,害怕的,兔死狐悲的各种眼神从周遭或明或暗地投过来,反而让青竹更加清醒。

她直起身子,抬头望向王总管,落落大方地说:“青竹有话,想单独向王总管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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