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自杀了。听到消息的莫应直接跌跌撞撞跑下床。
12月的寒风呼啸的拍打着莫应，莫应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冷。地上鲜红的印记刺激着莫应神经。赵稚的身体被草席裹住安置一旁。
“你们这帮狗东西，还不去请皇上来，昭妃娘娘玉体金贵，就算如今驾鹤西去，也不能用这草席随意包裹。”一名看起来不过十三四的女子站出来批评着前来收尸的太监。
为首的太监看了一眼女子，嘲讽地说到“哎哟，小梨姑娘，早就派人去请皇上了。皇上不愿意见。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再说了，如今昭妃娘娘已去，您还不再去找个娘娘投奔，恐怕日子更难啊。”
“你……”
“放虾母妃。咳咳……咳”莫应只穿着里衣，风一吹便咳嗽起来。
“五皇子吉祥。我们奴才也是奉命行事。”众人见五皇子出来，一帮太监跪下回话。
小梨见五皇子如此单薄，连忙回到寝殿内拿出一件白色狐毛斗篷披在五皇子身上。
莫应拢紧衣服站在台阶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说到“奉命？泥奉的谁的命？本皇子说了，放下”。莫应口齿还未很伶俐，但含糊不清并不影响他对这帮奴才的压迫。
那帮太监互相看看。最后为首的太监俯身说到“是，奴才们这就离开。”
莫应随意的套上衣服，便慌慌忙忙跑去御书房。
“五皇子祁玉请求见父皇意面”。莫应跪在地上，没人通报，没人回应。
祁玉在此跪了半个时辰，边跪边咳。门外站着的侍卫看着地上小小一团莫应于心不忍，但皇命难违。皇上说了不见五皇子。
“郦康盛，你去看看那小子还在吗？”
“是。”
郦康盛一走出御书房的门，便看见跪着的莫应。平日里白皙的小脸冻得发紫。风一吹，莫应咳的腰都抬不起来。
郦康盛摇摇头，叹了口气，便转身进去禀报。
“禀皇上，五皇子还跪在殿外呢。”
祁渊停笔拿起刚画完的画细细观摩。“告诉他朕很忙，昭妃的葬礼会以贵妃标准，让他回去吧。”
“是”。
郦康盛走到莫应前说到“殿下，皇上让您回去，昭妃娘娘会以贵妃下葬的，皇上很忙。”
莫应本被风吹得睁不开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冲着御书房一遍遍喊到
“五皇子祁玉请求面圣。”
莫应执迷不悟，郦康盛只好继续回禀。
祁渊听后，只是淡淡看看外头说到“今日有点冷，摆驾华阳宫。”
莫应跪在地上，看着皇帝从御书房出来，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地离开。
跪太久的莫应一时间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祁渊离自己越来越远。
“父皇，父皇”。莫应一遍遍叫着祁渊，祁渊没有回应。
小梨转身跪在侍卫面前“两位大爷，你们行行好，告诉我皇上摆驾哪里吧。”
两位侍卫看看莫应瘫在地上，实在是不忍心。一个4岁的娃娃这么跪下去，肯定是要出事。
“皇上摆驾华阳宫了。”
“谢大爷。谢大爷。”小梨跪在地上给两位侍卫磕头。
“华羊公，小梨洁洁，带我去，去。”莫应唤着小梨，自己努力的从地上站起来。
小梨将莫应扶起，背起莫应便往华阳宫跑去。
“皇上。”黎青焰欠身行礼。
皇帝扶起黎青焰说到“今日天寒，等缜儿下学一起涮羊肉吃。”
“这……昭妃妹妹昨日刚去，怕是不妥。”
“无妨”
黎青焰欲言又止，只好挥挥手让人都下去准备。
“皇上好些日子都没来臣妾这儿了。臣妾还以为皇上忘了臣妾呢？”
“怎么会呢，今日公务繁忙罢了。蒙古部落蠢蠢欲动，西域部落人心不稳，朕头疼的狠。”祁渊说着，一只手还捏捏眉间。
黎青焰见状便起身，替皇帝按摩太阳穴。
大皇子祁缜下学回来便看到五皇子跪在院中，无人通报，无人理睬。祁缜思索片刻，便从后花园进入。
“母妃母妃，儿臣回来了。”
“缜儿回来啦，怎么不见人通报。”皇帝看着进来的祁缜说到。
“参见父皇，儿臣是从后花园进来的。底下人说后院梅花要开了，儿臣便去看看。母妃最爱梅花，本想为母亲折一支回来。可惜，梅花还未盛开。”
“你倒有心。”祁渊摸摸祁缜的脑袋笑着说到。
……
临近傍晚，天空下起雪。雪在夜晚时刻越下越大。对于屋内的三人倒是正好的美景。雪花纷飞，三人坐在暖呼呼的桌旁吃着涮好的羊肉。
“父皇，儿臣今日在学堂……”
门外，只有莫应仍跪在地上。小梨被他赶回去看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