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面具的阙雾穿过镜子回到原先的幻境。
王平可一直守在镜子前,见镜面忽地白光莹亮,悬在心中的一口气终于舒开。
“幸好无事。”她拍拍胸脯正要拥上前,入眼便是陈岁那张傻叉碍眼的脸。
“你怎么也来了?”她脱口而出。
陈岁本还在惊奇之中,闻言最后一点惊慌也消失殆尽,“偶像带我过来的,干你何事?”
语气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司楚放着二人吵嘴,她将手中的玉笛抛至空中,只一眨眼的功夫笛子便幻化成人。
被束缚所有妖力的青笛和常人无甚区别,他眼底布满红血丝,看向司楚左手上挂着的“面具。”
司楚知道他为何盯着这个面具看。
毕竟自己的另一个“主人”可是他眼睁睁看着被压制的。
虽然司楚也没做什么。
“赌约,还作数吧?”司楚的嗓音带着丝丝笑意。
“……”青笛垂下眼,双手被攥得要掐出血来,哑声道,“你没说还存在另一个‘主人’?”
“首先,你也没说不能是另一个阙雾。”
“其次,甭管是哪一个阙雾,他都是你的主人。”
“最后,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还有另一个阙雾的存在?”
司楚翘起一条腿慵懒地坐在一面着青笛的雕花椅中,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气人,自己倒气定神闲。
青笛深吸一口气,嘴唇因为怒意上下颤抖着,牙缝中逼出几个字——
“知道了。”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