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一同过来的学员时，眼中才浮起笑意，扭头对司楚淡淡道：“现在人来齐了。”
司楚抬眸瞟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往人多的地方走，后头跟着殷切的迷弟陈岁。
“这是一个已经搬去外地多年的戏班子曾经的驻扎地。”学修的声音从前往后传，明亮清晰。
王平可终于见到司楚，哆哆嗦嗦跑过来，眼里有些惶恐，“楚楚，这戏楼看着好阴森。”
司楚安慰地拍拍她，心中却有其它疑问。
照理说二次历练应该是从安保司调来适合学员试练的任务，为何现在却是一个荒废的戏楼？
“戏班子远近闻名，因此戏楼的生意也日渐盛大。”
“戏楼每三日推出一次的拿手好戏‘昔相送’是看客最为期待的戏目，每每表演，人满为患。”
“但好景不长，戏班子里的人频频病倒，且人均面容枯瘦，戏楼的生意也就此一落万丈。”
一位学修说完情况后，另一位顺着开口：“这件任务是安保司在三年前已经解决了的。”
果然，司楚心说。她本就猜测南苑月稍作更改了二次历练的规矩，要么是已经有了正确答案的，要么是无需担心后续因果的。
毕竟之前也有过学员通过二次历练却被妖物缠上的例子，也有解决了妖物却没真正找出事因的例子。
“我们会完全还原当年的情形。”学修展开名簿，“现今通过一次历练的共有十二人。”
“你们将被分成两组，分别进入幻境进行任务，每个幻境都有五名学修随时跟随。”
“没有计分标准。”
最后一句落下，众学员皆是哗然，毕竟一次历练还有“甲乙丙”的标准，但来到二次历练竟是毫无一丝提点。
司楚垂下目光，没有计分标准，就代表处处皆是标准。
五个学修吗？二次历练这般严谨，恐是一点玄术都用不得了。
她轻笑一声，生于世近三百年，她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捉妖，也是第一次不用玄术。
“休整好了吗？”一名学修师姐看向学员，手中拿着一个形似铜镜的东西，遍体铜黄，表面雕刻有修真界特有的阵法符咒。
万相镜。
司楚认得这个，这玩意打造幻境乃至一绝，能将众生万相涵盖于内。
等其余人皆休整完备，学修一手举起万相镜，一手施法，整个戏楼竟是肉眼得见晃了一晃，风声乍起，由四面八方涌来。
“嘤！”王平可抓紧司楚的被风吹起的衣袖，眉头皱到一起，闭眼许愿道，“神仙保佑我和楚楚一组！”
耳边风声呼啸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人声的嘈杂。
司楚缓缓睁开眼。
面前是朱红碧玉的漆柱扶手，眼下是坐满了人的一楼大厅，端着茶水果饼的小二灵活地在人群众走动，几个城中有名的官老爷坐在台前谈笑风生。
她正站在人影罕见的二楼，静静注视着这梨园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