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他一眼。
瞿万里没有感情地回答:“色|诱。”
好颜色,谁不心动?瞿万里五官标志,营养好,气色好,白里透红,眼睛明亮有神。
有病,孟知尧手一飘,差点在铁片上标错点:“离远一点,我不喜欢太主动的。”
“哦,”瞿万里席地而坐,两手撑在膝盖上,恶狠狠道,“你打算怎么还我钱?”
凭什么欠钱的才是大爷,他是债主,就该硬气起来,他也要当大爷!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拿出证据来。”孟知尧心道,那把珍珠早就卖钱了,谁还能查到?金锭银锭都是她炼出来的,不存在任何标志。
瞿万里哑口无言,这个真的很难办。
可是小偷就在眼前,怎么就捉不了呢——
“那个箱子!我就藏在宝箱里,你把我挖出来了,如果箱子里是我的钱,是不是昨晚你又发财了?”
孟知尧猛然醒悟,他说得对,于是赶紧起身,往后院疾走。
瞿万里紧随其后:“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一错再错了,现在后头还来得及!”
“闭嘴。”孟知尧飞速下井,把宝箱刨了出来,这宝箱底部确实有铭文——
【玉台监制】
【始元元年】
【工卢政文】
物勒工名,这些文字都将作为证据,孟知尧把宝箱绑在麻绳上,爬出井外把它拉上来。
“你毁箱子有什么用?”瞿万里耐心十足,“你得解释为何我会出现在你家中。”
只要见官,瞿万里就能脱身,所以无论他是什么都可以,能震慑眼前的小偷就算达到目的:“我问你这是何地?你可知道我是哪里人氏?”
“这里是,京畿地。”孟知尧没有办法了,如果她就是有这么倒霉,无非两种选择。
瞿万里呵呵冷笑:“我是北方昌州人氏。”
孟知尧不了解:“昌州在哪?”
“你知道许家军吗?”
许家军,男主家的部队。孟知尧抬头,想要把他看穿:“你是许家军?”
“许家军驻守的边城就是昌州,我是边境商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出现在千里之外的京畿地,昨天下午还在谈生意,人证物证都有。”
“我们村修路,钱都砸进去了。”不是男主的人就好,孟知尧两手一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我们去见官。”瞿万里拨弄身后的铁链,“你能拴我一时,还能拴我一世?”
他也能感觉到,眼前的小贼根本不想杀他。这人心底还是很善良的,如今世道不安定,杀人越货之徒无数,每天都有恶劣案件上递中央。
她虽然没有什么素质,但有一点是一点。
孟知尧烦得很:“再说!”
“……”瞿万里闷闷不乐,“你急一急呀,我得回家!”
现在缺席朝会不要紧,可再过两个月,他就要正式上朝了!
真烦,孟知尧骂他:“我急什么?急着去投胎吗?”
瞿万里趁机道:“你要是自首,我就不难为你,也会向官府说明不追究,修路是好事,钱我也不要,但你得把我名字记上路碑里。”
毕竟这是他出的钱嘛。
“再说!”孟知尧冲冲撞撞地离开了后院。
她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很好说话,除了怕鬼外没别的不好,会控制情绪,素质挺高的,至少比她高吧,又愿意让步,而且相处还不错,让人不禁想给予他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