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 2)

霖慈恍然发现自己又走神了,回过神来,果然覃凤声已经看见自己,很有风度地冲她招了招手。

霖慈寸步挪了过去,面上还得装得风平浪静,笑吟吟地对他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好久不见啊,覃律。”

覃凤声坐在她对面,倒是很有绅士风度,给她倒了杯柠檬水,“来的的确挺晚的。不过,半个月实在称不上是‘好、久、不、见’吧?”

多半是职业病。

其实那天在公司,穆霖慈就感受到覃凤声对自己的针对了。哪怕是毫无头绪地针对。

谁让他毫无遮掩的打算。

即便多年未见,覃凤声气质仍旧清贵自矜,朗朗开口,“那天也是很巧。旷野气冲冲地给我打电话,说无论如何都要我出面。我看到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重名呢。没想到一见,还真是你。”

覃凤声的声音很好听,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节奏,言谈也不例外。他似乎觉得这只是件小事,很奇妙,很有意思,说起这些尾音里带着笑。他道,“早知道咱们之间这么有缘分,还何必麻烦卢老师做媒。”

做媒这词从他口中出来自有一种怪异。更何况霖慈自觉跟他身份此刻是十分的不对等,听到更觉刺耳,没什么话讲。

覃凤声却对她的异常闻所未闻,“不过我妈嘛,你估计比我还知道她脾气。当了一辈子班主任,就是爱张罗。而且,要我说,她是被学校保护得太好了。这么大的年纪,还像个小姑娘,认准了谁就一门心思对她好……”

覃凤声忽然止了声音,望着霖慈笑笑,“……也不管对方值不值得。”

望着对面女人的脸色顷刻间变得灰暗,覃凤声心里只觉痛快。

可这其中痛与快的占比究竟多少他已无暇顾忌,又补刀道,“她估计是适应不了退休生活,最近又盯上了小区的流浪猫。她看人家可怜,带回来好好养着。殊不知这种猫都野惯了的,根本喂不熟。咬了她一口就跑没影了。最后还是我带她去打的狂犬疫苗,你说,她是不是自作多情?”

口腔里有铁锈味,霖慈这才发现是要紧的牙关戳破了口腔内壁。她几乎不敢抬头,费力扯出一丝笑来,只好找些没用的话说,“卢老师退休了?这么早?”

覃凤声没想到她会注意这个,眉宇间的神情明显一愣,落在女人头顶的目光复杂,静了片刻道,“是有些早,不过累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说到母亲,习惯了咄咄逼人的大律师也温柔了许多。

霖慈抬眸望他,却发现覃凤声也在看她,二人四目相对。这餐厅是霖慈订的,当初为了尽快吃完饭跑路,特意选的。这家味道不怎么样,但上菜极快,吃一桌走一桌。霖慈就看中这优点。

覃凤声盯着面前闷头吃饭的女人,很不想承认,自己这几日一闭眼,就能想到下暴雨的前几日——

她像只小兽一般闯进来,狼狈仓皇。

覃凤声坐在一众老家伙之中不肯看她,同样不肯承认自己此行的无聊初衷竟不过只是为了确认文稿上的那三个字对应着的,究竟是不是那张苍白的面孔。终究还是在过程中急功近利,害得下楼时,拓川的高层半是试探半是搭话的问他跟“小穆”的关系。

覃凤声还记得自己当时回答的斩钉截铁。

“不,大概是认错人了。”

像是生怕被发现什么,又狗尾续貂地补充道,“您也知道,她们这种爱惹事的小姑娘,都长一个样。”

正说着,一扭头就对上了“她们这种小姑娘”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只能赶紧移开目光。

面对面的两个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自知跟他比道行不够,霖慈也不纠结,索性问起纠纷进展来。

覃凤声抬眸看她,“穆小姐职业素养真高,下班了也不忘聊工作。”

这一声“穆小姐”,霖慈怎么听怎么觉得阴阳怪气。

奈何自重逢后见到他的每一面,似乎覃凤声的眼底都暗藏火气,霖慈心下烦躁却也自知没有立场询问,只好装作视而不见,嘿嘿笑着,“您是大名鼎鼎的律师,这对您来说就是一桩小事。但对我这种小兵来说,可事关我的仕途!”

覃凤声嗤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霖慈撇嘴,这么多年没见,覃凤声好像心眼儿变小了好多。

小编辑怎么了?她穆霖慈是光荣的劳动人民,是高尚的工人阶级,她这是以怀柔政策去包容变成大资本家的恶毒叛徒,等待时机发现他的软肋将其一网打尽!

阿Q了片刻,霖慈顿觉心平气和。

“侵权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你这情况,有些复杂。”

覃凤声本意存了些吓唬她的意思,但见小姑娘的脸一点点垮下去,眼看着要崩溃,又叹气道,“但说到底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们跟外包团队签的计划合同都有痕迹,冤有头债有主,拓川也要脸,还不至于推你一个小姑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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