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她还习惯吗?”黑暗中郑旦摸索着回到自己宫殿,只见一男子坐在床边。
“你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我呀?我五岁便被郑家收养,异国他乡为你打探消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习惯不习惯,”郑旦撒着娇双臂环住夫差。
“你该知道你只是我的工具。”夫差不耐烦的推开她。
“那你告诉你为何那么喜欢她?”郑旦的笑容瞬间收敛问道。
“郑旦,你次次在触犯我的界限,若不是你从小为我做事,你的命恐怕已经不在了。”
“也是,若不是有西施的保护伞,恐怕我的性命也不保了。”郑旦看着面前的男子眼中尽是凄凉 。
“你别爱我,等事情完结后,我许你一门完满的姻缘如何?”
“我支身离开吴国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但那时我一直以为你才是我的姻缘呀。”
“若你非要嫁我,除了心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能接受吗?”
“我……”
“大王不好了,”郑旦话未说完只见唤来侍奉西施的婢女翠翠匆匆赶来,在郑旦的寝殿外毫无顾忌的喊道。
“姑娘,已经深夜,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门外另一位侍女厉声说道。
“不行呀,西施咳疾犯了,开始吐血了。”
“好好地怎会突然犯病?”夫差突然拉开门看着那侍女 。
“不知为何?吃了点饭后就这样了。”
“走去看看,唤御医来看看,快。”夫差加快了脚步往西施的寝殿走去。
寝殿内,布置如旧,只是床上躺着一美人,当夫差看到西施蹙眉躺在床上时,心莫名揪在一起,你是可依的时候何曾受到这样的苦?
“西施,你怎样?”夫差急步来到榻前轻轻勾起她的手,放在胸前。
“范蠡将军,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西施模模糊糊的说着呓语。
“你当真爱上了人界的凡夫俗子吗?你当真不爱我了吗?”夫差听着西施叫着别人的名字,心脏如万箭穿心一般 ,开始剧烈颤抖。
“御医来了,”这时不远处西施的侍女翠翠带着一男子匆匆赶来。
“你来看看,”夫差看着男子方才的柔情荡然无存,厉声说道。
“诺,”御医连连点头,一步一步的走在西施榻前,跪在地上为西施诊脉。
“怎么样?”夫差看着御医诊脉,急切的问道。
“水土不服,开几服药便好了。”
“那她的咳疾能根治吗?”
“从娘胎带的病,无法治,只能让她不生气便是最大的良药了。”
“好,那你下去配药吧。”夫差左手支在眉心说道。
“诺。”
御医走后翠翠也跟着出去煎药,瞬时整个房间又只剩下夫差与西施。“我明明知道,我这十世会经历十次爱而不得之苦,但还是甘之如饴,可依你让我怎么办?十世后你会原谅我吗?”
清晨一缕阳光顺着窗口照在榻前,西施从噩梦中猛然惊醒,这时才发现夫差一直趴在榻前,手一直握着她手,睡梦中的他长密的睫毛在眼皮底下微微抖动,高挺的鼻梁更显英气,看似薄情的嘴唇让人看了更显性感。
“若你不是吴国君主我可能还能与你做朋友。”西施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离,这时夫差突然从梦中醒来条件反射的抓住那只要抽回的手。
“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大王关心。”西施冷冷的说道。
“我希望你还是像以前我们相遇那般跟我说话。”
“你是高高在上的吴国君主,而我只是任人宰割的人质,身份不一样,说话如何一样?”
“我心悦你!所以……”
“承蒙大王厚爱,我无福消瘦。”西施别开脸,冷冷说道。
“没关系,情爱这东西本来也是彼此相爱的。我会等你。”
三月初春西施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夫差白日处理朝政,夜间便在西施房中静静的看着她,西施虽然仍然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好多少,但是若是哪怕有一夜夫差不在,她的心里仍然会觉得少些什么。自从西施来到吴国便爱上了看书,闲暇的时候看书,忙碌时也喜欢看书。夫差为她在周国花重金买了无数书,夜晚总是吩咐侍从将西施界殿内的蜡烛全部点上,生怕西施为了看书伤了眼睛。这一切西施都看在眼里,她也曾想如果这样过完一生也不错,可是世间不如意十有八九,越国勾践的来信打破了她的幻想。
越女西施,孤王听说夫差对你宠爱有佳,很是欣悦,但是大半年过去了,吴王对越国仍然警
惕,愿你作为越国一份子为国家出一份力,至于你的母亲我会好好照顾,越国不在了,你的母亲也不会独善其身,万望切记。君主勾践
“他是这样写的?”郑旦看着西施给她的信件,怒火莫名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