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家略显华贵的府邸上正办着丧事,府邸门口之人络绎不绝,更有不少显贵之家的马车停在门前,
“你娘不是说你很难嫁的么?难嫁也能嫁到这样的人家?”郑旦张目结舌的看着出入男子的金簪腰佩,女子的玉钗罗服,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还是我那日我听娘与别人讲话偷听来的地址,许是错了也不一定。”西施也有些茫然的望着人来人往的马车。
“是,我们少奶奶?”这时门口一位机灵的小女童上前问道。
“不不,”西施忙摇头,
“不是你们少奶奶,堂都没拜别乱叫呀!”
“是,那是与我家少爷定亲的那位姑娘?”
“是,我有些话想要与你家老爷夫人说,繁忙您帮我领路。”,
“好的,”小女童机警的搀扶着西施往里走去。
大厅之上一口棺材放在正中央,一个大大的奠字立在最显眼之处,棺材前方有一张圆形的白殿,身侧有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跪在一边,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但仔细瞧着模样甚是端正。
西施持着赢弱的身子,走在白垫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方起身。
“多谢姑娘,”那女子起身扶起西施,细细打量,“想必你就是西施妹妹吧?”
西施微微点头,不由得又咳嗽两声,“是的。”
“瞧这模样果真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颜呀!”女子执起西施的手感叹道。
西施蹙眉看了看那女子又看了看下女童
“哦哦,你瞧我这脑袋,这位是我家少爷的正宫奶奶,嫁进我家也已经有三年了。”
“靠,搞来搞去,你家少爷都有了少奶奶,那你方才还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郑旦恶狠狠的盯着小女童问道。
小女童看了看郑旦刚要反驳,不想却对上那一身孝服的白衣女子,
“不怪,小玲,你家姑娘嫁到我们家确实是少奶奶、”女子浅笑看了看小女童,慢悠悠的说道。
“啥?难道你是妾?”郑旦诧异的看着那女子并细细打量一番,“但是瞅着也不像呀?”
“胡说什么?正是我们家正的不能再正的少奶奶,差别就是你家姑娘嫁进来也是少奶奶,你姑娘与我家奶奶是平妻。”
“什么跟什么?你家少爷都有了妻子还要娶一个妻子,有什么大病?”
“是我不好,我嫁进来三年未曾有孕所以,老爷太太才想着再娶一个女子回来好传宗接代。”女子忙说道。
“那好了,既然你家少爷死了,西施也不必传宗接代了,我们顺便也把婚给退了吧。”郑旦说道。
“什么你要退婚?”孝服女子失声叫道,一时间灵堂前所有人的眸光都聚焦这西施这边。
这时另边走来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面上仍有泪痕,双眼肿的像核桃一般,一看便知昨晚不知哭了多长时间“什么事儿吵吵闹闹的?府中来了这样多的达官贵人,你官家小姐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母亲,我失仪了。”
中年女子白了少奶奶一眼,栗色问道“什么事儿?”
“这位是西施,少康未过门的妻子。”少奶奶端正了姿态,柔声说道。
“原来你就是那女子,样子果然标致的很。”中年女子细细打量西施脸上略有喜色,不一会却又长叹一声“这样的美人我家少康竟然也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今后你来到我家却要守着活寡,……”
“等等,等等,你儿子已经死了,我家西施也没有嫁到你们家,为啥要守活寡?这门亲事退了便是。”郑旦突然上前打断太太的话。
“不行,亲事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礼已下如何退得?”太太似乎也有些急了,忙忙说道。
“夫人,可是您儿子已经英勇就义,我在这里不在这里又有什么分别,您也是当父母的人,难道您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也嫁过去守活寡吗?”西施柔声说道。
中年女子看了看正厅的棺材,沉思良久,“罢了,罢了,我也算为我儿子攒点阴德,你让您母亲把我家的聘礼收回来,这事儿便这样揭过去吧,我也是有女儿的如果我女儿一嫁过去就要守活寡我也是断断不愿意的。”
“夫人,您说聘礼的事儿,能不能容我日后再还给你?”西施咳嗽了两声,柔声问道。
“为何?”中年女子面露质疑。
“我家这几日有些急用,将那聘礼……”
“哼,聘礼已经收了,退婚还不能要聘礼,姑娘你是这个意思吗?”中年女子皱眉一改刚才的态度,轻蔑的看着西施。
“我不是不还,只是容我等等。”西施急忙解释着,脸色渐渐红晕起来 。
“市井之家的女子无论生的多好看,也改不了那见钱眼开的毛病”太太嘲讽道。“算了那些聘礼我也不要了就当我施舍给你们这些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