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绕绕和楚楚走后,一上午许诺都是魂不守舍。
直到手机响起。
是谢时宴。
“醒了?”谢时宴刚结束一个会议,他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脑海里想着许诺现在的样子。
许诺有些拘谨,淡淡地嗯了一声,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不该问她的睡衣是不是他换的。
谢时宴话少,平常都是许诺叽叽喳喳,如今许诺安静下来,两人倒是没话说了,沉默许久,谢时宴才问道,“怎么不说话?”
许诺搪塞道,“头疼,不想说话。”
“少喝些酒。”谢时宴想到那十瓶酒,眉头一皱。
许诺瞬间了然,这衣服是谢时宴换的。她看向干净的地板,也只有谢时宴没事给她倒垃圾,她突然闷闷的,说不出为什么,然后她不等谢时宴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谢时宴看着黑掉的屏幕,显然没想到许诺会挂电话。
“谢总,一会十点半还有个会议。”张清拿着会议资料进来。
“推掉。”谢时宴抄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匆匆走了出去,徒留下张清一人凌乱。
挂掉电话后,许诺自己也愣住,她呆坐在沙发上,一想到谢时宴给她换衣服,脸色就通红,“菜菜,你说谢时宴是不是喜欢我?”
小奶猫自然不会回答许诺的问题,她摊着肚皮,躺在许诺怀里,舒服的喵喵叫。
“你认为他喜欢我!”许诺觉得菜菜回应她了,“其实我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许诺比了比,不到一厘米的长度,她发誓,只有这么多。
“你说他喜欢我,那以后我们可怎么相处啊,会不会睡一张床,可我还没做好准备呢。”许诺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虽然她很想体会个中滋味,但又很难为情,也不知道谢时宴行不行,可别中看不中用,“呸呸呸,乱想什么。”许诺敲着自己的脑袋,防止胡思乱想,“可他身材确实不错。”
许诺觉得自己有些热,她倒了杯水,刚灌下去,门就开了,谢时宴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许诺愣愣地看着谢时宴把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
好在谢时宴离得远。
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随着风飘落下来。
“你回来了。”许诺尴尬地打着招呼,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团团转。
“为什么挂电话。“谢时宴关上门,把衣服挂在衣架上。
“按错了。“许诺脱口而出,她跳下沙发,赤着脚,站在那,局促不安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谢时宴弯腰捡起地上的拖鞋,缓缓朝着许诺走来,“坐下。”
许诺木木地按照谢时宴说的老实坐下,一双脚摆来摆去。
谢时宴蹲下身,按住那双作乱的小脚,把拖鞋穿了进去。
许诺呆愣着看着自己的脚以及握着她脚的那双大手,她知道谢时宴有轻微洁癖,可他竟然丝毫不嫌弃地给她穿鞋,她脚心痒痒的,似乎痒到了她的心里。
“头还疼吗?”谢时宴直起身,坐在许诺身边,把乱七八糟的药放在茶几上,他双手交握,心中些许忐忑,手中似乎还残留细腻的触感,他从来不知人的脚可以这么可爱,他咽了咽口水,眼睛看着前方,不敢再去看许诺。
“不疼了。”许诺心虚,她没想到自己胡诌的借口竟然让谢时宴这般上心,不禁弯了弯嘴角。
两人各怀心事,窗外秋风阵阵,室内却暖意融融。
“明天,妈生日。”谢时宴打破沉默,忽然说道。
许诺微愣,她看向谢时宴,有些不确定道,“那明天一起去老宅?”
“嗯,晚上我来接你。”
“好。”
谢时宴的母亲傅颖独身多年,自从谢时宴父亲去世后,她一直一个人生活,基本上很少参加社交活动,可她即将五十岁生日,虽然她本人不喜欢大肆操办,但还是请了关系好的几家前来。
许家自然在应邀之列。
许诺收拾打扮一番,如今已然深秋,虽不似冬日那般严寒,但偶尔刮起的秋风还是让人瑟瑟发抖。
她新买的大衣这就派上了用场,她一身红色羊毛大衣,白色衬衫搭配牛仔裤,一双羊皮小靴子衬得双腿修长笔直。她把头发挽起,用木簪固定住,又涂上暖红棕色口红,整个人精越发致漂亮极了,许诺照了照镜子,很是满意。
“走吧。”许诺挎着新买的香奈儿说道。
谢时宴坐在沙发上。他从来不会浪费时间等人,可如今他却甘之如饴,甚至很幸福。
“嗯。”谢时宴站在许诺身边微微有些紧张,他偷偷打量着许诺,许诺很白,皮肤干净整洁,细腻的皮肤上清晰可见细小的绒毛,一双大眼睛灵动狡黠,弯弯的眉毛也很是可爱,再就是翘挺的鼻子,完美的不似凡品,最后就是那张鲜艳欲滴的红唇,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谢时宴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