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总能做到那样匆匆的从你的世界中路过,却让你铭记他至多年以后。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秋末的早晨,因为某些原因我在学校里吃不上早饭,有胃病的我也不敢不吃,便用电话给才回楠州不久的哥哥通电话,向他求助。
其实在打电话给哥哥时,我也想过很多人,例如爷爷,奶奶,爸爸,母亲……不。
继母。
可爸爸总说我住宿就是不给家里人添麻烦,包括继母也是这么说的,当时我斟酌了很久,才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非常不耐烦“干什么啊?谁啊?!”
我有些瑟缩,不太敢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哥,我是江芷。”
“有话说有屁放。”哥哥只是比我大两岁,这时的我已经上了高三,尽管再怎么长大,也还是会害怕这个暴躁的哥哥。
“我没有饭吃了,你能给我送点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我又赶忙说道“回家之后我给你钱,给你钱。”
虽然他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毕竟血浓于水,大抵也是舍不得亲妹妹挨饿“吃什么快说。”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是有他帮我说情,江政才不嫌麻烦的帮我带了早餐。
我想了一些方便快捷不麻烦的吃食,说完以后哥哥就让我自己到门卫室那里等着,我在宿舍有些不太方便,就叫着舍友帮忙拿一下。
等我到了班上时,就看见桌上的豆浆和包子。
“江芷,你哥哥好帅啊!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吕冬看我到了班上,很快的跑到我面前尖叫着,我有些许失措。
然而最初的反应是:吕冬的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江政,我的哥哥,实话实说也就是个胖子,虽说大我两岁,却只和我相差两厘米不到的升高差,长相也可以说是平平无奇,所以,吕冬口中的“你哥哥好帅啊”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
“嗯。”我就平平淡淡的应了声,或许是看了太多帅哥腻了,也就开始反方向夸赞了,再或者是在阴阳我。
坐在座位上时我端详着江政带来的早餐,说不上有什么特别,我平静的拆开包装袋,暴露在我面前的则是沾满黑色不明固体的包子。
“江芷,你的包子怎么沾上屎了啊?”吕冬剥开袋子朝里边看去,实在没憋住就笑了出来“你哥哥是不是想要你死啊?还给你下毒。”
我努力压着心中的不满,把豆浆拿了出来,才发现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外壳,而里面也只能看见黑色不明固体。
“这也有屎!”吕冬疯狂的笑着,让我觉得面上挂不住,我就瞪了她一眼,她才停下说道“不是不是……你不是说你哥哥对你很好吗?这是什么鬼啊?”
江政离开楠州工作,一般都是一年才回来一次,周末在家时也是听说他在厂里犯了事,老板将他赶了回来,回来了也就不会再走了。
本以为在外历练几年他会变得有担当成熟起来,知道该对谁好,懂得照顾好唯一的妹妹,可不曾想,这一次回来还是坑了自己。
“我打电话问问。”说着我就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全程都觉得羞愤无比,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早餐"也是十分无语。
电话里只听见“滴——滴——”的电音,而那头像是把手机扔了一般,打了四五通都没接。
“你哥这……”吕冬单手支着头,皱着眉看着我。
“……”我无语的将手机扣在桌上长叹一声“他可能滚去……”
话还没说一半,电话就响起了。
傻大哥。
是了,他刚才或许真的在睡觉。
我接通了电话,挨到耳边一句话没说,静等那一头开口。
“喂?傻妹妹。”江政那里的声音嘈杂,风声传至我的耳朵里,吵的我难受,就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桌上。
“哥,这包子怎么去煤场挖煤了?豆浆怎么离家出走了?”我自认为我的语气还是很平静的,毕竟早上本就因为宿舍里的事情心情不佳,看到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也是很难开心起来。
手机再没传来风声,安静了许多,还没一会儿,就传来一阵笑声,我仔细一听。
两个人?
没过多久,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小妹妹,对不起啊,我和你哥一起去看日出,你打了通电话,我们买完早餐就着急回来了,开车路上车轮打滑,摔了一跤……”
后面的故事大概也就猜到了。
我没去多想这个人是谁,我就问道“那为什么还要给我。”
“有就不错了,豆浆没有你就去学校里买瓶水,至于包子,外面脏了的扒开,我觉得还能吃。”是江政。
他真是没看见这包子是个什么样,要是看到了,大抵也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小妹妹啊,真是我对不住你,我开的车,赖我。”又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