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没有开口反对,沉默不语,就这么背了一口黑锅。
这组摔倒的照片肯定是没救了,我露出得体又不失尴尬的微笑提议道:“乔瑟夫先生,要不我们重新拍?”
乔瑟夫没有答话,查看了冲洗出来的照片,释然道:“不,这样的照片才有意思嘛,你们看看,是不是很有纪念意义?”
相机调的是自动连拍模式,十几张照片像连环画一样,第一张我笑得不怀好意,但其他人也在微笑(除了承太郎),所以看着还挺正常,接下来看起来就是承太郎突然看向我,抽回手臂,然后我没站稳就被他带了过去,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扑倒在一起,最后伊奇坐在一旁以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我们。
花京院不知道在想什么,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了几秒,我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假装不知道他在看我,这诡计多端的红毛狐狸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是哦,JOJO还蛮有创意的。”花京院勾起嘴角笑笑,意有所指似的拍了拍承太郎的肩膀。
承太郎挑眉看向花京院,目光接触的瞬间,两人便同时点头,两脸了然。
有点不对劲,承太郎和花京院开了什么队内频道在密谋坏事,怎么感觉接下来我要倒大霉了……
“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我摔得屁股很痛哎。”波鲁那雷夫撇撇嘴。
“那样就太刻意了,这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就不错。”阿布德尔赞许道。
“罪魁祸首”承太郎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了一个角度,最后点头同意道:“嗯,这样就挺好。”
我……我有点毛骨悚然了,这家伙竟然没生气,还默认背了黑锅,不会在想着怎么报复我吧?不过恶作剧意外起了反效果,他应该不会真生气吧……
“对,拍的很好,很有精神!来来,阿瑞恩,跟你说个事情。”乔瑟夫满意的甩甩一沓底片,揣进兜里,再一次亲热地揽着我远离其他人,给我来了次先礼后兵:“阿瑞恩,其实我们先前在潜艇上就讨论过,你的心理状态有点不适合再继续跟我们走下去了,如果你想回去的话,可以现在立刻就跟着直升飞机到机场转机回家。”
我心一沉,就算太阳在头顶晒着也感到手脚冰凉,他指的是我在小岛上失控的那一次吗?“不,我还能继续战斗!乔瑟夫先生,只是有一次意外而已,那个敌人太卑鄙了,用姐姐的人偶来刺激我,我实在忍不了那个……他已经死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我舔舔嘴唇,看着乔瑟夫真诚保证道。
乔瑟夫的脸上不再是平时那种玩闹般的轻松笑脸,换上了认真的神色:“我明白你的意思。上一个敌人的确死了,但是并不知道下个敌人是否会用同样的套路来挑衅,我们昨天都看到了,当时你的情绪已经崩溃,再有一次这种情况,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带回去一个健康活泼的女孩子,回去后如何向你的父亲交代,向我的女儿交代,她是那么喜欢你。阿瑞恩,我们并不是不再需要你,怀疑你的能力,而是担心你的精神在我们越来越接近真相时不堪重负。”
我口舌发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很想辩解,但心底深处确实在隐隐感到不安。我真的想继续下去吗?我真的能够冷静面对生死未明的阿里蒂娜吗?我低头亲吻胸前的项链,这个动作重复过无数次,希望能像常一样从中汲取前进的勇气。
乔瑟夫搭在我肩上的手捏了捏,随后抬起来搓了搓我的头发:“如果还想继续和我们一起冒险的话,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啊,我们可不想再看到你再次陷入危险之中了。
我抬起头,望进他深绿色的瞳孔,里面似乎有金子般的细碎闪光,无论时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那双通透温暖的眼睛始终没变。“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再担心了。”
我踮起脚尖,贴上他的脸颊蹭了蹭,太阳把我们的皮肤都晒得发热,是令人安心的温度,还有点痒,是他胡子扎的。
“嗯,记住,一定不要逞强啊。”乔瑟夫这才放开了我,“去吧,去找他们玩吧,刚才拍照时是你捣的乱吧?承太郎的心思才没这么活络。嘛,没事,这种程度的玩闹挺正常,不要在遇到敌人时还这么玩就行。
好吧,知孙莫若爷,承太郎确实不是这种在拍照时会搞大新闻的人,他能配合拍张照就表示心情已经很好了。
被说教了一通后,我讪讪地回头,却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走,独自蹲在地上点了根烟抽,想放空一会。
“阿瑞恩,要我给你算一次塔罗吗?”阿布德尔走了过来,宽厚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一副显然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的神情。
毕竟阿布德尔是占卜师,会察言观色可以说是职业基本技能的吧。“可以,太感谢了。”我点点头,以前觉得占卜不过是听一些模棱两可放谁身上都差不多的发言,因此不怎么关注,但现在我这种迷茫的状态还真想听一听客观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关于未来的指引。
随手抽了三张,递给阿布德尔。
他反手将牌面摊开,用平和的声音解读道:“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