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避免的,我和承太郎半路企图抢劫火车这事最终还是闹到列车长那了。
乔瑟夫听到这个消息时血压都升高了,隐约能看见他脑袋上在冒烟。他对着火车员工强颜欢笑,转身面对我们时一秒变脸,狰狞地用口型警告:“你们两个上次烧人酒馆这次又来抢劫火车可真有你们的啊”。
他好说歹说,还用上了钞能力,才勉强让其他人相信了我们正在拍戏,放下了手中即将报警的电话。
花京院还是够兄弟,交涉过程中用法皇之绿控制了那个被白金之星打的大叔,让他替我们作伪证是个群众演员,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没有碰到他也是事实呀。
现在有机会目睹了法皇附身的全过程,哦原来法皇是这么钻进人体控制人的呀……太可怕了,令我想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恐怖漫画,幸好我上次出手快先打晕了花京院,我可不想被一堆细长的触手从各个孔洞钻进身体,支配动作。噫。
不久之前,J凯尔本人被波鲁那雷夫和花京院找到了,我们特意去观看了他吊在火车外围栏上的浑身剑伤的尸体,此刻真正成为了“倒吊人”景观,波鲁那雷夫也受了点轻伤,不过不碍事,流点血包一下就好了。
阿布德尔就没那么好运了,由于荷尔荷斯造成的枪伤,伤到了内脏,脸色都白了,紧急送往附近医院治疗。所幸救治及时,只要做个手术就行,只是接下来我们并不能在原地等他痊愈,只好先行离开,等他完全康复了再追上我们。只要乔瑟夫不在附近,敌人也不会追踪他。
总之这一天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太混乱了,幸好火车还是能继续坐的,成功抵达了泰国。
然后我们走水路,坐船去印度的加尔各答,路上竟也没出什么幺蛾子,乔瑟夫的载具诅咒也有失灵的时候。咳咳,不知道是不是杀手们看皇帝和倒吊人两个人合作刺杀失败有点害怕,加上海上无路可退,除了暗蓝之月那样的水中作战替身,不好下手。
在船上,大家都表示对即将到达的印度不太了解,都没去过,乔瑟夫以为印度人只吃咖喱,并且很容易染上疾病,波努纳雷夫也觉得自己会水土不服,我听说他们有些人会神秘的巫术控制蛇跳舞……
听过的传说就已经很神秘了,到了以后站在甲板上往码头看,我们仍然遭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从没见过人如此多的码头,在哪里都没见过,黑压压的全是人,男女老少都有,码头工人,路人,运货工,乞丐,商人,各种不同行业不同年龄的人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汽笛声,争吵声,哭闹声,吆喝声混杂,眼睛不知道往哪看,耳朵也不知道该优先听谁的信息。
我张大嘴巴愣住了,此时边上的波鲁那雷夫把胳膊伸了过来,凑在我耳边说话,因为这里实在太吵了:“下去时抓着我胳膊,阿瑞恩,我怕你被挤走了。”
“那真是太好了。”求之不得,我瘦的像根麻杆,估计会被人群撞得够呛,而波鲁那雷夫身材壮实,应该能站得住。
承太郎估计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着花京院说了什么,随后法皇便故技重施,像在飞机失事时那样把我们捆在了一起。
花京院我们的超人!太实用了这个替身,理论上我们捆在一起应该能够顺利走出码头,但我没想到的是下船后根本没办法防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人潮。
先是一群矮小的灰头土脸的儿童钻过来拽我的裤子不撒手,说了一连串我根本听不懂的印度语,不过不用翻译也知道是乞讨的乞丐。
我单手艰难护住自己的裤子后,便迎头撞上几个年轻黑皮的小伙子,满面笑容的吆喝咖喱口音的英语:“先生,小姐,要不要帮拎行李呀,给点小费就好了!”
“只要100卢比!”
波鲁那雷夫挺起胸膛,通通回绝,他们还不死心围了上来,我俩便各自伸出手推开他们往前走。
又有一个背着婴儿的妇女,说着蹩脚的英语拦住我,推销她的护身符幸运符:“小姐,看看我的护身符,可以保你旅途顺利,告别厄运……”她边上还牵着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孩子,热情的把护符展开递到我跟前。对于体弱的妇女和儿童,我不能粗暴的把他们推开,连连摇头拒绝,此刻只希望自己是个瞎子和聋子,要是能根本看不见听不到就好了。
乔瑟夫那边也被缠住了,他逐渐停住脚步走不动,也在极力拒绝推销商品的商人。
承太郎倒是在十几年学校女生的簇拥吵闹中锻炼了无视人的本领,就他毫无波动的在前面撞开人群开路,花京院尽量把我们往他那带。
无数人擦着身体经过,不断有陌生人的肢体碰撞,我有意紧紧捂着自己的枪,万一这玩意丢了麻烦可就大了,一路提心吊胆的跟着他们几个,仗着身高优势还能看着点方向。
“总算走出来了。”乔瑟夫摘下帽子给自己扇风,看上去很疲惫。
“再也不想走一次人这么多的地方了,本来就瘦,更加感觉自己被挤扁了。”我本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