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瑟夫和他的朋友阿布德尔暂时在空条家住下了,因为回去也是干等消息,在这里还方便保护何莉太太,顺便教给我们关于替身的知识,只是对在美国完全不知情的丝吉Q奶奶号称外出出差。
本职占卜师的阿布德尔顺便给承太郎的替身取了个名,用塔罗牌占卜,他抽到了星星牌,因此命名为白金之星。这张牌还挺好的,正位释义前途光明,充满希望,很适合承太郎带给人的感觉,白金之星也是强大又可靠。包括阿布德尔自己的魔术师之红和乔瑟夫的隐者之紫,都是以塔罗牌的牌面命名。
搞得就我一个以希腊神话命名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但厄瑞波斯还挺喜欢这个称呼,就这样吧。
我和承太郎还是照常去学校上课,时不时把替身放出来玩,互相切磋替身能力。
呃,虽然很不想承认,实际上,切磋这个说法还算好听的,在近身的情况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厄瑞波斯都完全不是白金之星的对手,只有被吊起来打的份,唯一有优势的就是射程。
白金之星只能在承太郎身边两米范围内活动,厄瑞波斯正面打不过只能在他的攻击范围边缘来回横跳了,然而承太郎急起来连我的镰刀都不躲,白金之星试图空手接白刃,但还是被锋利的刀锋划伤了手。这玩意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连我的钻石耳坠都削得动,何况是没那么硬的替身。
我见承太郎的手指缝血流如注,手心肯定划开了道不浅的口子,说不定还要留疤,气得跳脚,骂他是不是傻,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强调我又输了一局,好像伤口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强烈到固执的胜负欲……或许也是他的白金之星这么强的原因之一吧。
我赶紧搬来急救箱,态度强硬的要给承太郎处理伤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估计是觉得血流的有点多不能短时间自然愈合的样子,于是难得配合的坐在地板上不动了。
我以前没少给自己处理过擦伤和摔伤,差不多可以说是专业水平了,熟练的将生理盐水浸湿海绵,擦掉承太郎手心多余的血液后,发现了个很大的问题,沿着割开的皮肤表层裂缝,有一道如同头发丝一般的黑线。
“你的伤口这里,怎么是黑色的?”我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抬头问道。
承太郎也低头凑过来看了看,帽子蹭到了我的头发,皱起了眉毛:“你的厄瑞波斯干的,我怎么知道。”
“……厄瑞波斯以前没用镰刀伤过人,我也不知道伤口会变黑啊……”我底气不足的答道,小心翼翼地用棉球蹭了蹭,“疼么?”
承太郎抬起眼睛盯着我,脸上写着“你说呢”。
我单手撑住下巴,移开目光,心想自己真是傻了:“对哦,都划伤了肯定疼……那,有没有别的奇怪的感觉?”
“没有。”承太郎肯定道。
我转而盯着边上安静的厄瑞波斯看,他不会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垂着头站在那里,难道说,这道留下来的黑色疤痕,是他的特殊能力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厄瑞波斯,这个黑色伤口究竟对他有没有伤害?”我认真询问黑色的人影,他从来不会说话,便沉默着摇头。
“你在跟你的替身对话?”承太郎挑起一边眉毛,有些疑惑和惊讶。
我也同样感到奇怪:“对。怎么了,难道你们从不和替身说话?”
“……”承太郎的表情逐渐犀利。
“……不是吧。”
“哇,原来还有具有自我意识的替身啊!”乔瑟夫得知我经常和替身对话后,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表情夸张。
“真是相当少见的替身……我们也见过几个其他的替身使者,不过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独立思维的替身。”阿布德尔抱着胳膊,陷入沉思。“替身如果拥有自主意识,会不会产生和本体不同的想法?”
我是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厄瑞波斯是特别的,其他人的替身都只会按照本人的意愿行动,没有独立的思维。“大体上还是一致的,他会根据我的意愿行动,不过我就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家伙脾气古怪,喜欢花花草草和动物,会在没人的时候溜出来玩,精神放松时也就随他去了,还能帮我养花。可惜了,他不会说话,要是能聊聊天多好呀。”
厄瑞波斯朝我歪了歪头,我竟从他的漆黑面罩上读出了委屈,他其实挺实诚的,和阴森可怖的外表不符。
“那你和替身的感受是一致的吗?一般替身受到的伤害会同样伤在替身使者上,反之亦然,不过我们不清楚有自我意识的替身会是怎样。”乔瑟夫用隐者之紫缠上了厄瑞波斯的手臂,看着我问道,“有感觉吗?”
厄瑞波斯高兴的反手摸摸藤蔓,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到植物形状的替身,可能是爱屋及乌了。“这个,我可以自己控制,和厄瑞波斯共享感官的时候能感觉的到,断开联系的话他就完全凭自主意识行动了,也不会有任何感觉,比如现在,就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