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一切手续后,我在春假时和父亲一起飞往日本,说是要送我,其实我觉得他只是想趁这个借口休个假,去和友人叙旧罢了。
空条何莉还是那么漂亮,一头暖色金发恍惚和记忆中的母亲影子重叠,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头钻进她怀里,抱着她不撒手。“何莉太太,我好想你。”
“啊呀,几年没见,阿瑞恩都长得比我还高了,我也很想你,真是个好孩子。”她并没有被我的热情搞的不知所措,反拥着我,一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已经是个大美人了,还这么粘人。”
“宁也和以前一样漂亮。”我坚持用日语说这句话。
“敬语用错了。”旁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纠正道。
因为何莉太太过于耀眼,刚才无暇顾及其他人,我这才注意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带着黑色帽子的少年,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是空条家的独子承太郎没错了。
讲道理我16岁身高有180,托父母都比较高的福,在同龄人当中已经是出类拔萃了,而且以前我和他一直个头差不多,可三年没见,现在他的身高已然超过我半个头,身高遗传了他那个高大的美籍英国人外祖父乔瑟夫乔斯达,现在我察觉就连他们乔斯达一家外貌也出奇的相似,三人几乎长着一张脸似的,只是发型五官细节略微有些不同。
承太郎脸颊线条干脆利落,眉眼精致,又黑又浓的睫毛下,青绿色的眼珠越发剔透,只是目光太冷了些,声音也因为处在变声期,变得和以前清爽利落的声线不同,突然变得低沉浑厚,还有点嘶哑,几年不见变化这么大,真不习惯呢。
“喔,抱歉,我的日语不怎么好。好久不见,承太郎,你越长越好看,我差点没认出来。”我从善如流的改回英语打招呼,反正何莉是美国人,空条承太郎也会说英语,不会听不懂的。
“听到你这么说真是太高兴了,阿瑞恩,你也很喜欢承太郎吧。”何莉高兴的握住我的手。
“当然啦,多亏上次承太郎在北海道的陪伴,让我度过了一个充实的假期,可真是太愉快了。”我捏捏她相比起我来更娇小的手掌,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三年前,我们一家三口去日本的北海道旅游,正巧空条家也打算去那里度假,便结伴一起订了个度假山庄,边上有个猎场,冰雪初融的春天正是打猎的好时机,那段时间我的木仓法大有长进,承太郎有意和我比获得猎物的数量,但毕竟是个初学者,当然不如从小练耙的我,开玩笑地笑了几句,然后安慰他不要急躁,结果被认为是炫耀,和我闹了半天冷战,还得我亲自烤了只野兔送去哄他,真不明白这个人的胜负欲怎么这么重。
唉,连带我也觉得自己玩笑开太过了,反思了好久。
父亲听到这话后,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却并无责怪:“油嘴滑舌,以后好好学日语。”
“知道了。”我撇撇嘴,不再用英语说话,转而充满期待的看向边上的空条承太郎,“承太郎,我会说一点日语完全是因为你教得好,这次也能不能拜托你平时纠正我的日语呢?我可以帮你写英语作业!”
父亲真是了解我到一定程度了,他伸手拽住我的衣服后领,阻止我靠近承太郎,用毫无感情的声线说道:“也不许再欺负承太郎。”
啊,真不愧是我爹,我还只是在酝酿计划,他已经看出我想干什么了。
也难怪,我是有前科的,之前承太郎来我们家玩的时候,我经常恶作剧捉弄他,吃掉他的零食点心,教唆家里养的兔子爬到他身上玩,故意在他旁边弹琴弹得很难听什么的,不过这并不是看他不顺眼欺负他,而是觉得这个男孩子长得这么漂亮,可惜是个面瘫还不爱说话,说的通俗一点就是,“这么精致好看的男孩子,打一拳应该会哭很久吧”这样的想法。不过事实上第一印象实在是大错特错。
总之这个有着漂亮欧洲脸蛋,身上却有神秘东方沉静内敛气质的小孩吸引了我和阿里蒂娜不少注意力,他和我们常见那些大大咧咧头脑简单的美国男孩子并不一样。我有意接近混个脸熟,这个小男孩也并不反感和我们一起玩,混熟了发现他还挺高兴有人喊他一起的。就连阿里蒂娜也十分喜欢他,后来还和我一起拉着承太郎去爬树掏鸟窝,翻墙出去喂流浪猫,在废弃楼房里探险……哦算了,我承认是我拉着承太郎去的,阿里蒂娜一向温柔又文静,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最多帮我们偷溜出去打掩护。很多事情一个人做没什么意思,多了个志同道合的玩伴后就不一样了,阿里蒂娜从来不会陪我玩比较冒险的活动,因此我还挺喜欢这个表面上沉稳安静,其实皮起来比我还狠的男孩子。
“知道啦——”我拖长声音,暗中表达自己的不满。
少年在一旁压了压自己的帽檐,主动后退一步远离我,低声说了句:“真是够了。”
哼,要想躲恶作剧的话,现在就算后退也没用了,我可是有了一个强力帮手。
空条贞夫却突然反应了过来:“咦,阿瑞恩的日语是空条承太郎教的?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