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鬼(2 / 4)

正被遛着的小昧,没有点破:“小昧,你猜我们现在在哪。”

“哪?”

问觞展开舆图,朝地图上的一处指了一下。

小昧凑上去仔细一瞧,登时两眼瞪得老大。

“我靠!我说为什么刚才那路那么难走,大聪在水田埂上狂飙了那么多里!”

一人一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惊诧的了然。

“小昧,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有。”小昧打断道。

“难怪,”问觞喃喃道,“难怪它们逮着了机会却不立即带着渊鱼远走高飞,就在离我们不远的林子里休憩……原来如此。”

小昧跳脚道:“要命,累死老子了!你看刚刚那路烂得跟什么一样,泥巴是泥巴荆棘是荆棘,一步一个水坑的,根本不是人走的路!死乌鸦,早说不就得了!”

问觞想了下道:“它们确实说也说不出来。”

一人一火往回走去。小昧斟酌道:“我还是有些担忧,万一是巧合呢?”

“我们先按兵不动,看这些乌鸦会不会在我们行动之前行动。如果他们有意等候我们,肯定会观察我们的动作。”问觞道,“如果它们只是想抢走渊鱼,那也没关系,既然都是往南边走,我们跟着就是了。”

待大聪休息好之后,问觞特意扬起马鞭往树干上抽了两下,啪啪两声惊得林间生物腾空而起。

片刻后,黑压压的鸦群应声起飞,遮天蔽日地笼罩在林间上方,朝他们哇哇叫了数声后,转头朝南边飞驰而去。

问觞翻身上马,低声道:“确实是南边。”

“真是稀奇。”小昧咂舌道,“你瞧瞧,依照我们的原定路线,现在不知道才到哪儿。只是它们在天上带路也没个阻碍,想怎么飞怎么飞,倒是把我们累得够呛,就差从人茅草屋的顶儿上跨过去了。”

“遇到茅草屋尚且可以避一避,有些怕是没那么容易避得开了。”

不多时,一人一火一马被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江拦住了去路。

“报应来了。”小昧叹气道,“我们一路上踏水田踩庄稼,马腿净踹人家屋脊上不说,还连闯几座城门,横冲直撞地把商街搞得一塌糊涂。这下好了,躲得了官兵躲不了‘祸水’了。”

问觞迎着江水眺望一番,道:“确实没有近道可走了。这江边一只小舟都没有,要想过江只能现做一只简陋的竹筏来了。”

小昧苦恼道:“你瞅瞅这江,风大浪大的,竹筏在上边定是要翻的。何况竹林离这还有不小的距离,一排竹筏起码要运五六根老毛竹来,光是砍倒、劈断、修裁……”

正说着,乌泱泱一片的黑鸦调头赶到岸边,呼啦一声从中间散开了一个口,一样木色的沉物从半空中极速坠落,哗啦掉进水里,掀起一阵水浪。

水浪四处飞溅,浇了岸边的人一身。小昧正张着嘴说话,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口水:“呸呸呸!脏水!臭乌鸦干什么呢!”

兴许是害怕小昧再拿业火追着他们烧,黑鸦们纷纷散开,在不远处的半空朝他们哇哇叫着。问觞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探头道:“刚刚什么东西进去了?”

“光顾着说竹筏的事去了,我也没注意看。”小昧道。

问觞下了马朝江水边又走近了些,近到湿了鞋的地步,伸头往方才落物处努力瞅着。

小昧跳到她后边拉住她的衣领:“你离远点啊,待会儿一个浪过来就把你卷走了!”

问觞又低了些身,眯起眼睛去瞅。

小昧直呼救命:“你快些上来,我潜进去瞅不就行了?你这么沉一个人待会儿掉下去我拉都拉不上来!”

问觞嘴上附和,自顾自看了会儿,打断了小昧的喋喋不休:“你看你看。”

“什么?”

“你看那里,”问觞指了下江面,“有个东西露了个角,在上面飘着……哦!好像还是块木板。”

“什么,木板!?给我们做船的木板!?”小昧一听,登时大喜过望,“这乌鸦还挺有脑子,我说刚才那是什么庞然大物落下去,原来是给我们寻材料来了!”

问觞也喜道:“好鸦!聪明鸦!可爱鸦!”

鸦群在半空中哇哇叫成一片。

待这漂浮物越漂越近,二人发现这好像不只是一片做船用的木板。

小昧登时惊呼起来——

“他喵的,这是船啊!这是船啊!这群乌鸦直接给我们找了只船来啊!!我说方才那水花怎么那么大呢,原来是它们扔了这么一大只船下来!”

问觞也惊道:“好大一只!从前只乘过载人的小舟,这只却连大聪都能载得下!”

“有了大聪我们脚程能快上不止一星半点,这乌鸦唯恐大聪不能和我们一起过江,竟找来这么大一只船!也不知是哪里的渔夫受了这等罪过,估计想破脑袋也不晓得自己的船是被乌鸦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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