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团,举起武器防备地盯着问觞。
问觞将李夫人护在身后,拔出了剑。
土匪们见她孤身一人,定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互相壮了壮胆,举起斧头就朝问觞劈了去。
问觞将李夫人向后一推,风泽杳立马腾空跃上前,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李夫人。
问觞提剑迎击,在数十个土匪中间来回出招。可对方阵仗过大,她只能游走拉扯,难以顾全,很快体力不支,向后退了几步。
土匪们一看,发现她也只是虚张声势,没有那么难对付,不由地讥笑道:“就这三脚猫功夫也来英雄救美?别救不了人,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哈哈哈哈哈……”
问觞撑着剑站直了身,再次冲进了土匪堆里,与他们厮杀个七进七出,苦苦相斗近两炷香的时间,渐渐落了下风。
李夫人看她难以支撑,使剑的手法都迟缓了许多,唯恐她受了伤,朝风泽杳急切地道:“你怎么不帮帮他呀!”
风泽杳道:“夫人,我不会功夫,上去只会给她添乱。”
李夫人着急地跺了跺脚,朝问觞远远地喊道:“小公子!小公子别打了!再打下去就不好啦!”
问觞听到这句话,像是被激励了一样,突然勇猛地与土匪们厮杀起来。土匪们见她突然间武力值激增,也都发起狠来,下斧头时恨不得把她脑门劈穿!
李夫人胆战心惊地看着,哭得止不住,凄惨地喊着快回来吧。问觞不听劝,势必要保护好李夫人,一番死命相斗后,终于打跑了土匪,肩上却生生挨了一斧头,鲜血汩汩直冒,将衣袍染得浸湿。
风泽杳猛得皱紧了眉。
问觞撑着剑跪在地上,李夫人哭着跑上前去扶住她,颤抖着嘴唇不住道:“坚持住,坚持住……我们这就去永福寺,小公子千万挺住啊!”
风泽杳目光沉沉地看着问觞,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他迅速地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条,把问觞的伤口包扎起来。
问觞靠在风泽杳身上,朝李夫人虚弱地道:“夫人……夫人安好才好,我这点小伤……”
“安好!安好!”李夫人握住她的手,哑着嗓音哭道,“你也一定要安好!”
问觞咧着嘴笑了,头一歪倒在风泽杳身上。
李夫人吓得一脸煞白,尖叫道:“老刘!老刘!快,快去永福寺!”
老刘跌跌撞撞地跑来,一行人上了一辆马车,飞快地朝永福寺驶去。
问觞不省人事地倒在风泽杳的怀里,李夫人压抑着哭声,想到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受这样的伤,还是个女子,该多叫人心疼。
小公子看到一身血的问觞,在一旁怯怯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风泽杳紧锁眉头,面容冷得像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怀里那个人的血将他半条袖子都染红了,也不知这一斧头到底是砍中了哪里,竟能流这么多血。
他手中的力度不觉更紧了。问觞被勒得慌,知道他心里不安,于是悄悄动了动手指,在他腰部轻轻戳了戳。
风泽杳低头看怀里的人,见她微微从黑袍里探出了头,朝他眨了下眼睛。
风泽杳更气了,目光越发得沉冷。
问觞见他这幅表情,不寒而栗,于是又缩了回去。
到了永福寺,僧人们见有伤员,连忙赶上前查看伤势。风泽杳道:“我是医者,交给我就行了。麻烦诸位打盆热水,拿瓶金疮药来。”
众人忙不迭地去做了。风泽杳将问觞抱进僧人引路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问觞昏迷状躺在简榻上。
风泽杳道:“该醒了。”
问觞睁开眼,爬起身道:“够逼真吧?”
风泽杳皱着眉头,不应话。
问觞接着道:“话本里最老套的剧情都使上了,英雄救美,苦肉计,你看……”
“躺好。”风泽杳打断了她,面容冷得可怕,问觞和他对视一眼,冷嗖嗖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她挑着最好的时机去救人,又做出殊死顽抗的样子,最后使了个巧劲儿,让自己挨了一斧头,让李夫人彻底信服。这般天衣无缝,完美演绎,计划执行得可谓是滴水不漏,本该好好庆贺一番,却不知哪里惹怒了风泽杳,叫他脸色这么难看。
问觞不听他的话,直挺挺地坐着,问道:“你怎么了?”
风泽杳不理她,掰过她的肩膀查看伤势。正好响起敲门声,问觞啪得一下躺了回去,这一躺没控制好力度,受伤的肩膀在床板上硌了一下。虽然没出声,但还是疼得打了个哆嗦。
李夫人端着盆热水走进来,将金疮药递了上去,急切道:“郎中,她怎么样啊?有没有伤到要害啊?”
问觞听到这声郎中,差点笑出声来。
风泽杳平静道:“伤口深,血流不止。若好生休养,说不准能多活两年。”
李夫人大惊失色,只觉得是自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