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摇摇晃晃,她头发上金簪步摇也在摇晃。
“女郎,你的金簪怎么不见了?”琥金一双眼睛寻索马车内,锦缎坐垫衣襟上脚踏上,全部都没有。
“我送人了。哦,就是那个小个子。”
琥金:“呜......为什么呀。”
“往后就知道了。”
贝暖玉从不做蚀本的买卖。
刚才那个不起眼的小个子,是原文女主,宁明月。
按照剧情,她现在应该是女扮男装伪装准备混入西域,躲开追杀,却不慎遇到男主危白华......
当然要处好关系。
她不要做他们的敌人,要做朋友,做表面上的利益伙伴。羽翼未丰之前不能擅动,用尽手段也要拼命活到最后。
贝暖玉整理衣襟,又叫琥金去跟燕王传话,说有要事相商。若旁人问起,再不要多说别的话。
琥金出去一阵,回来惊喜道:“燕王殿下请女郎过去呢。”
亲王仪仗队得到命令,默契整齐地让开一条车道,锦绣马车穿行其中,宛如金鲤鱼在接受鲨群的注目。
贝暖玉下了马车,再登上危白华的马车。
唐寒守在门口,替贝暖玉掀起马车竹帘,无声看了她秀丽背影一眼。
之前是他小瞧她了,竟然这么快便能让殿下邀约。看来她送给殿下的礼,也送到他心里去了。不知是何礼物?
“互市。”
贝暖玉端坐在书案前,伸手稳而重的点住铺开的地形图上,她的手指下,是边关与西域的交界处。
每年正当这个时节,若是边界战事平稳,便会举行一次互市,大多交换些牛羊,药草,香料之类,规模并不太大。
但由于运输艰难,耗损较大,卖出的价格都非常高昂,有利可图。
当初看文的时候,对边关互市的描写不过寥寥几句。贝暖玉敏锐地捕捉住商机,结果翻了几页,发现男女主都在谈恋爱。
想到这里,看面前沉思的危白华眼神都有些怒其不争。
危白华道:“倒是个好办法。但......”
后面半句,没说出口,他眼神流转到贝暖玉身上。
贝暖玉心领神会:“殿下亲王之尊,自然不便差使金林军做些走镖贩货之事。由我来办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前方便传来一阵马嘶鸣声,声声高耸入云,声嘶力竭。
危白华等她接下来的承诺,只见贝暖玉向外望去,神色微动。她回眸,道:“殿下,我想出去看看。”
危白华皱了皱眉,不知道她作何打算,点头同意。
一匹红色高头大马被拦在军阵前十几米,焦急地跺着来回马蹄,既不让仪仗队靠近,又在前方发狂,嘶鸣声让马匹们躁动不安,阻拦他们继续前进。
唐寒骑马在前,指挥弓箭手:“还不快射杀此马!”
“且慢!”
贝暖玉高声阻止,见唐寒停手,弓箭手放下箭。又转过头,向危白华请示:“殿下,这匹马与我甚是有缘,勿伤性命,能否赠送于我?”
“准。”
“这野马性情顽劣,恐怕难驯服啊。”唐寒在一旁警示。
“我来试试吧。”贝暖玉走出军阵与弓箭手,红鬓马在她对面打了个震天的响鼻,刨了两下马蹄。
她直面红马,心里面道:你若是还想见你的主人,就乖乖听话安静。
这马,是先前驿站里那高马尾青年林驹的坐骑,马帮对行路上危险更加敏锐,他们的铃铛声先一步离开驿站,赶着白天到下一个驿站歇脚。
原文里,马帮遭遇匪徒,这匹马帮首领的马奋力冲出陷阱,沿路向危白华的队伍求救,但被射杀。
过后,危白华的亲王仪仗踏入原本为他准备的陷阱,看见一地死尸,才得知这马是为主谋生,叹了一句忠义。
她特地来到前面的马车,就是为了此刻接应红鬓马。
贝暖玉缓缓向前走进一步,绣鞋踏进泥泞里,伸出手。红鬓马安静下来。
他要你以死相证的忠义,我要你好好活着。
红鬓马的黑眼睛里闪着温驯的光。她伸出手,稳稳抓住了马缰绳。
马不断偏过头,似指着山后的道路,力道从缰绳传到贝暖玉手心里。
贝暖玉瞪着马磴子上马,动作并不利落,透着一股生疏,坐定了。她双手握紧缰绳,捏得骨节都泛白,面上依然对危白华微笑:“殿下,我想试试马。劳烦殿下跟上。”
说罢,一抖缰绳,红鬓马掉头奔跑而去。
危白华冷哼一声,心里责怪贝暖玉轻狂,以为得了个经商的好苗子,没想到心性如此不稳。
“唐寒,率领一队人马,跟上她!”
“是!”
贝暖玉紧紧捏着缰绳,抱着马脖子。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