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岂宴的话说完,室内静谧了三秒。
这三秒就连呼吸声都像是静止了,诠释了什么叫掉根针到地上都听得到响。
这种情况下,自如的也只有霍霸总了。
他手搭在黎苒的肩上,半拥着她迈步走到黎聆凤他们前面:“丈母娘,是你欺负的吗?”
在霍岂宴冷傲的态度里,“丈母娘”这三个字没带任何感情,就像是一个普通不过的称呼。
跟直呼黎女士大名没什么区别。
黎苒和霍岂宴没结婚前,黎聆凤就见过霍岂宴几面,在她的印象中霍岂宴是个很礼貌很有能力的年轻人,等到霍岂宴变成了她的女婿,她的想法依然没改变过。
在她的心里霍岂宴被霍家长辈培养的很好,商场上手段雷厉风行,有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也就是这样她听到女儿说离婚的想法,下意识觉得这段婚姻如果会失败,那一定是自己女儿的问题。
而现在霍岂宴展示出了她理解外的霸道态度,她心中的疑惑一时间压过了气愤:“岂宴你这是?”
“他这是在宣誓主权。”
作为霍岂宴的维护对象,黎苒最先清醒过来,她勾了勾嘴角,侧脸开始朝霍岂宴告状:“她们说你要把我退回黎家。”
因为怕霍岂宴的疯病无差别攻击,她没提什么感情不好,只是说退回黎家。
她的选择很对,一听完她的告状,霍岂宴就拧起了眉:“你是我的人,已经跟黎家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他视线冷漠地扫过面前的观众,再次重复了这件事,“黎苒是我的,从黎家接受霍家帮助之后,她哪怕还姓黎也是我的,她的去留轮不到你们干涉。”
此话一出又是三秒钟的安静。
怕黎聆凤深究霍家对黎家的帮助具体是什么,黎苒握住了霍岂宴的手,垫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好霸道,不过你这样说我妈妈会很开心,她就想咱们这样呢。”
“苒苒,你是不是说什么让霍先生误会了?姑姑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怎么会是让你受委屈……霍先生你要不要先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靖萱还没从气氛的翻转中彻底清醒过来,她不懂现在算是个什么状况,明明几分钟前黎苒还在孤立无援,承受着黎聆凤的怒气。
霍岂宴突然出现就算了,但他怎么会就那么跟黎苒秀起了恩爱,还一句一个黎苒是他的。
她跟黎聆凤一样,在霍岂宴没娶黎苒之前,都跟霍岂宴打过交道。
相比于黎聆凤,作为同辈她对霍岂宴的能力还有不少崇拜的意思。
知道他因为长辈随便娶了黎苒,还愤怒过黎苒的好运气,但在她心里,黎苒对霍岂宴来说就是随便的选择,带回家的一个花瓶。
霍岂宴对黎苒根本就看不上,要不然怎么会说领证就领证,其他仪式都没有办的意思。
她还想过如果霍爷爷病没好去世了,黎苒这个没冲上喜的花瓶,一定会被霍岂宴一脚蹬开,但谁想到霍岂宴对黎苒会是那么一个态度。
认为黎苒受了委屈,连事情的始末都没弄清,就开始发火问责,连对长辈都没了尊重。
“我会跟我的人了解是怎么一回事。”霍岂宴回完,再次看向了黎苒,“你要搬什么东西?”
玄关没有摆客用拖鞋,霍岂宴就脱了脚上的鞋走进了客厅,看了一圈,不知道黎苒在电话里需要他开卡车过来搬的东西是什么。
“在楼上。”
她本来想着霍岂宴恶心完黎聆凤他们,就算是起了最大的作用,东西不需要他搬,她可以牵着他的手潇洒离开。
但霍岂宴愿意当搬运工,她自然没什么意见,在电梯关闭前,黎苒最后欣赏几秒屋内众人扭曲的神色。
“感谢你来。”
没了观众,黎苒真诚地朝霍岂宴说了一句。
她现在想想,真跟她妈闹起来,她也说不出断绝关系的话,霍岂宴过来发疯不止解救了僵硬的状态,还帮她出了一口气。
“我说了,你是我的,没有人能欺负你。”
对于黎苒的感谢,霍岂宴显然没当一回事,只是到了存放东西的房间,他脸色才有了变化,他拧起眉看向黎苒,“你是灰姑娘吗?”
“啊?”
黎苒眨了眨眼,不懂霍岂宴的意思。
霍岂宴目光巡视着眼前的房间,这个房间说起来不小,但因为床和柜子一类的家居物品太大,再加上塞了很多打包的纸箱,看起来狭小的下不了一只脚。
他因为身高的原因,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环境,拥挤局促,他无法想象黎苒能在这个房间里睡觉。
这种地方待上三秒都是折磨,怪不得会给他打电话。
“我记得你是黎总的独女,怎么活的那么惨?”其他人不在,霍岂宴连丈母娘都不叫了,直接叫黎总。
不过黎苒对他的称呼没什么意见,听到他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