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从消毒柜里取出两个酒杯,站在他面前,指挥道:“腾不开手,你帮我解下围裙。”
盛铭眼瞅着她一手拿着一个酒杯,餐桌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她的站位又是正对着自己的方向,很显然解围裙只是个借口。
“快点呀,我饿了。”
他站起身,向前迈了一小步,由于距离过近,全身的肌肉都在不自觉的紧绷,鼻尖萦绕着她发丝散发出的花香。
缓了半响,他抬起手臂,绕到她的腰后,他的指尖刚勾住围裙的系带。
下一秒,许洛落忽然贴近,头依靠上他的肩头,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腰。
瞬间成了相拥的姿势。
他解开系带,紧张到差点遗忘了呼吸,胸膛处的暖意实在令他难以忽略,“好了……”
许洛落松开手,从他怀里退出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了,吃饭吧。”
明面上是吃饭,实际上跟酷刑也差不多,他的表情全都挂在脸上,许洛落瞧得清清楚楚,她盛了一碗汤,递到他面前,语重心长的说:“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喝酒,谨防喝醉。”
盛铭隐约感觉她话里有话,但是不敢开口询问,只能默默吃着东西,来掩饰心虚。
“是你说要谈一谈,怎么不说话了?”许洛落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我……无父无母……”
“打住。”他刚开口,就被许洛落应声喊停,“我受不了这种煽情的环节,再说了男人就应该用男人的方式。”
接收到盛铭投来疑惑的眼神,她干脆直言不讳:“我在乎的仅仅只是你个人的能力问题,比如说,月薪、年薪如何,如果能让我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努力的让我过上好生活。”
她抄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你有没有父母,我根本不在意。”
可他的事情,不止是没有父母那么简单,横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金钱,而是身份。
她是豪门世家的大小姐。
而他呢?
身份悬殊,如何匹配。
盛铭冷静地开口:“物质不是最大的困难,家庭才是,由此看来,我们三观不合。”
道理说不过他,但她耍无赖是一绝,许洛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威胁道:“我不管,你毁了我的清白,就得对我负责。”
顿时,空气陷入漫无边际的沉默,许洛落见他静默的吃饭,不再说一句话,就连杯子里的酒也丝毫不碰。
直到饭碗里的米饭吃光,他放下筷子,站起身:“吃完了,我先回去了。”
许洛落连忙横在他的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无数细碎的火花,在无声中绽放。
“对了,我新到了一批新酒,领你看看。”她灵机一动,立马转移话题,兴趣相投也是突破口。
盛铭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就被她强硬地拽进酒窖。
新到的酒箱还来不及整理,全都堆放在吧台旁边,临近酒箱的正是那张休息用的床。
那晚两人翻云覆雨的场面再度浮现在脑海里,盛铭脸上一热,目光立即挪向别处。
无意间,他瞥见天花板上安装了监控摄像头。
“你这酒窖里的摄像头,开着?”他随口一问。
许洛落也随口一答:“那当然,我一屋子值钱的宝贝,自然要做好安全防控工作。”
猛然间,他感觉到脸颊的热气逐渐顺着耳根,直冲头顶,就连头皮都在微微发麻。
也就是说,那晚的场面,全被监控拍下来了。
许洛落挽起袖子,抄起开箱子的工具,嘴里絮絮叨叨,似乎在吐槽某个小助理没帮忙把酒摆上藏酒架,还等她来收尾。
刚撬开一个箱子,她累得满头大汗。盛铭看不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工具,“我来吧。”
许洛落退到吧台边上,一脸认真地欣赏着男人努力干活的样子,他身上的白衬衫因他俯身的举动,明显勾勒出健硕的身躯,肩臂宽厚,结实有力,她甚至都能脑补出肌肉的线条和纹理。
心里遗憾着,可惜那晚意识不清,错过了大好的春光。
“好了。”
盛铭喘着粗气,把工具摆放回原位,扭过头来,目光斜视在她那张泛着花痴的脸上。
“你在想什么?”
许洛落脑补的画面瞬间被他的声音打断,她眼神飘虚,尴尬地清清嗓子:“我在想……如何给你介绍这款红酒。”
她快步走到酒箱前,拎起一瓶红酒展示在他眼前。
“罗曼尼康帝,被誉为天下第一酒庄,年均产量约5000瓶左右,价格高,非常罕见。”盛铭抢先一步答。
许洛落眼里亮起小星星,暖黄的灯光投射在她的侧颜上,精致的小脸蛊惑人心,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