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轻吐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罗琦的病,真的跟朝阳无关。”
“啪”地一声,她手里的矿泉水瓶被他一巴掌甩飞在地,一路滚到墙角。
他愤怒地站起来,直面着姜暖,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见他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眶中仍有热泪在打转。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别以为他当初找的那些狗屁的证据,就能把自己洗白。我罗洋的妹妹,不是他可以玩弄的工具。”罗洋怒吼着,如狮子般的嚎叫声刺痛她的耳膜。
“朝阳和她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上下属关系,你说他们地下恋,这事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面对姜暖的质问,罗洋的气焰更盛,他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垂着头,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男人不能跟女人动手:“不管你的事,少管。”
眼看着他转过身子想要离开,姜暖急忙往他身前一挡:“我无意间刷到过罗琦的博文,她提到工作后,曾暗恋过一个人,却从未得到过那个人的回应,所以地下恋根本不存在。”
她笔下的暗恋对象,毋庸置疑一定是朝阳。
并且,她还写到在相处中逐渐释然的过程,可以看出来她只把这份喜欢埋藏于心底,也没有继续执着于结果。所以,她与黎婉婉争执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争风吃醋。
罗洋嘲讽一笑:“你的意思是,我妹妹她弄成这样是另有原因?你他妈当我傻呢?”
为了增加可信度,姜暖从挎包里掏出手机,以短信的方式把罗琦的账号,和部分博文的相关内容截图发给他。
静谧的空间里响起“吱呀”的开门声,姜暖闻声回头,朝阳随同一名警官从审讯室里走出来。
警官直径走到罗洋的面前,作出最后的论处,医院已经安排好相应的房间,一会就能把罗琦送过去。
在医院里,每周都有探视的时间,治疗的情况医院也会随时跟家属进行沟通。
把事情一次□□代完,且告知他们没别的事情就可以离开了。
罗洋一言不发地走在前头,直到一同走到警局大门,他才把心底的情绪彻底发泄出来:“现在如你们所愿,她一个人在里面,得多害怕。”
朝阳淡然地回应:“你不让她接受治疗,才是真正害她。”
话一落,一个结实的拳头直勾勾地向着朝阳的脸部挥来。
姜暖还来不及惊呼,只见朝阳当机立断,侧身躲闪,一把抓住罗洋握拳的手臂,并绊住他的脚后跟,同时迅速地把他的臂膀反向一掰。
罗洋脱了力,被他紧紧地钳制着后退,当后背抵上墙面的刹那,他的大掌锁住罗洋的脖颈,使他整个人动弹不得。
两人目光在交织的瞬间迸发出火光。
“当时的录像我已经找到,结果会及时发送给你。”他眼色冷厉,沉稳且掷地有声地说,“我从不会亏待工作室里任何一名员工,更不存在玩弄任何人一说,不论你信或是不信,如果你还想打,我随时可以奉陪。”
姜暖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在警局里打架,怕是不妥,可她又不知该如何出言阻止。
脑子里正思索着恰当的方法,朝阳却主动先松开手,而罗洋看上去也没有继续还手的举动。
总算,溃乱的理智逐渐归拢,罗洋抿了抿唇,慢悠悠地说:“在罗琦失踪后几天,我收到她寄来的一封信,信里写了你们俩恋爱的事,后来她回来了,却再也不是曾经那乐观开朗的她,医生说是精神受了重创。”
“她有事,为何不给你打电话,却用写信的方式?”姜暖疑惑地问,“你有没有对比过字迹,确定是她写的吗?”
面对她灼灼的眸光,他皱了皱眉,的确从未想到去对比字迹。
“没事,谢谢你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姜暖紧紧攥朝阳的衣角:“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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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打算回万象城取了车之后就直接连夜赶回瑾城。
回到万象城时,商场已经在做关门前的清点准备,好在车库里的值班人员还在岗位上耐心的等待着。
姜暖客套地向工作人员道谢后,车子驶出停车场,以平稳的速度驶向快速路。
车里开足了暖气,姜暖直接脱掉外衣,扔在车后座上,她望了望车窗外,昏黄的路灯下依稀有三两辆车通过。
似乎有点不太习惯这份宁静,姜暖漫无目的地找话题:“路上的车好少,怪冷清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害怕?”他戏虐地勾勾唇。
姜暖眨巴着大眼睛,从起初的懵懂,到恍然大悟:“你说什么呢?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瞎不正经。”
他笑了笑,心情看上去很愉悦。
红绿灯前,黑色的卡宴缓缓停下。他特意调低副驾驶的车座,又从座椅的靠背上取下自己的羽绒,盖在她身上。
他的羽绒又宽又大,显得她的脸庞既小巧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