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洛落被盛铭扛在肩上走了一路,任凭她无情地拍打他的肩头,他也不为所动。
直到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客房,把她整个人甩在软沙发上,她才稍稍冷静。
“就不知道对我温柔点吗?”
他从抽屉里翻出小药箱,单膝跪在沙发旁,掰着她的手臂查看被咬伤的地方,眼底暗淡无光:“听说你在天字一号包厢,与一大群男人相亲?”
许洛落讶然:“你怎么知道?”
他没有直面她的问题,反而一脸神伤:“许洛落,你对我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玩我?”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认真的。”
但是,话一说完,她明显又有点儿感觉底气不足。
自由恋爱,好像在他们这种世家子弟的世界里,就是一种奢望。
清楚地看见她眼里的落寞,他紧抿着唇,动作利索地扭开酒精瓶,抽出无菌棉棒,沾取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瞥见她蹙起眉头,他连忙露出一丝慌张,不仅动作轻柔了很多,还轻轻地朝伤口处吹气,最后贴上创口贴。
他端注着许洛落的脸色,优先妥协:“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怎料,下一秒,她的脸上挂起笑容,喜滋滋地问:“你刚刚是吃醋了吗?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的瞳孔震了震,拳头渐渐紧缩,他这种人,有权利爱吗?
看他还在犹豫,许洛落故意从沙发上滚落,掉落的位置正巧拱进他怀里。
他稳稳地搂住她,低着头埋进她的颈窝里。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肩头,她感觉有点儿痒痒的,仿佛也挠上她的心头。
“没关系,我给你时间。”
-
晨曦透过窗台,暖洋洋的光辉洒落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房间里的暖气打得有点高,以至于姜暖一整晚都在踢被子。
连带着朝阳已经记不清醒了几回,不断地替她重新盖好。
她的睡相极不老实,经过了一夜,眼下她整个人埋在他的胸膛里,头枕着他的手臂,而白皙的长腿搭在他的小腹上。
他瞪眼望着天花板,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一动也不敢动弹。
隐隐约约他听闻房门外传来阵阵门铃声。
片刻后,电话铃声接连响起。
姜暖动了动,微微睁开朦胧的双眼,她脑子还处于未清醒的状态,但耳朵里却听见身旁的朝阳压抑着声音说:“嗯,门锁坏了,找个开锁师傅过来。”
他顿了顿,又接着叮嘱:“让师傅在门口先等等,她还没睡醒。”
……
他挂断电话,一侧过脸,顿时撞进姜暖那清澈的眼眸里。
“醒啦?”他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指,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随后又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吻,“饿了吗?”
“嗯。”
姜暖看似面不改色地收回脚,实则白嫩的肌肤里浮上一抹粉红。
“一会师傅过来开锁。”他随之下床去洗漱。
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直接当着她的面解浴袍,姜暖心一咯噔,忙地背过身。
他凝视着她的举动,勾起嘴角:“摸都摸了,怕什么?”
姜暖冷冷丢下一句:“不要脸。”
而后,朝阳又依照平日里的习惯,给她扎了个高马尾,圈口再系上一条飘带,发丝连同飘带一起编成蓬松的长辫。
两人刚好穿戴整齐。
叩叩——
房门适时响了两声。
门外的苏奕非常有眼力见,不听见屋里人发出指示之前愣是不敢行动,即便是黎婉婉在一旁不停地催促,他也无动于衷。
直到门缝传来朝阳那冷淡如水的声音:“开门。”
开锁师傅才抄起家伙,短短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房门被推开。
黎婉婉先一步冲进门,她眯着眼,前后打量一圈,那副认真的模样像是要从中找出什么犯罪证据。
朝阳牵着姜暖的手,简洁无比地给她介绍:“苏奕,我的好朋友,他是歌手。”
姜暖含着礼貌的微笑:“你好,我叫姜暖。”
“害,我知道你,打从跟朝阳认识起,就知道他有位肖想了二……”他说得正起劲,不料下一秒被朝阳结结实实地踩一脚。
他“哎哟”一声,疼得皱起眉头。
朝阳轻哼:“就你嘴碎。”
姜暖瞥他一眼,脸上的笑僵了僵,同时也注意到关键词。
他有一位肖想了很久的女人。
大概就是那回电视播的采访里,他提到过曾经被拒绝的那位吧!
想到此,姜暖又隐约觉得,他扎头发的手艺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心里忽然有种闷闷的,喘不上气的感觉。
黎婉婉感觉自己被忽略了,不满地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