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灭的印象。
于是一整晚,傅嘉遇听话地捏着泰迪熊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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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到傅舟成和阮婷出差回来,学校也快开学了,他就读的小学离家有点儿远。
加上傅舟成和阮婷平日里忙于工作,很少能有时间接送,所以傅嘉遇早早就被安排着住校,基本上只有周末才回家。
每逢假期,两人都会凑在一块儿玩,时常傅嘉遇都会教姜暖练习写字。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暑假来临。
姜暖一直记着上周傅嘉遇临行前,答应要在她7月7生日那天,领着她去河边抓鱼。
然而,直到她生日当天,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后来,还是偷偷听见江晴在电话里同阮婷聊天时,说起傅嘉遇去了夏令营的事。
夜晚,她与父母在家吃的生日宴,切蛋糕,一家人其乐融融。
但她心里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也许是,期盼已久的承诺没有得到兑现吧!
隔日。
姜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光着脚丫跑去开门。
推开房门的霎那间,她看见傅嘉遇头戴草帽,背着个旅行背包,脖子上挂着一台数码相机,手里拿着捕鱼的捞网。
咧着灿烂的笑容说:“起床了,带你捞鱼去。”
所有的不开心在此刻化作云烟,她麻利地换身衣服,飞奔下楼。
傅嘉遇对江晴一顿诚恳的述说和保证,江晴才终于松口放人。
他踩着自行车,姜暖在后座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和曛的风迎面拂来,枝头的树叶沙沙作响,树林中传来知了的鸣叫声。
捞鱼的地方离家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由于夏季为了吸引游客,商家特意在鱼塘边上种植一大片向日葵花田。
在姜暖小小的世界里,头一回见到这么壮观的向日葵花,嚷嚷着非要拍照,她跑进花田里,选了一处最佳的位置,摆好Poss。
傅嘉遇拿着相机对焦镜头,忽然感觉缺少点什么,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只泰迪熊,扔给姜暖。
“冬瓜妹,送你的生日礼物。”他笑着吼了一声,“生日快乐。”
姜暖不知道的是,为了买这只泰迪熊,花光了他辛苦积攒起来的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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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捞网,光着脚踩在鱼塘里,睨一眼认真观察鱼群动向的傅嘉遇,疑惑地问:“你不是去夏令营了吗?”
傅嘉遇微微一愣,显然不敢相信她会知道这件事。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随之转移话题:“鱼往你那儿去了,快捞。”
姜暖没有动作,反而把捞网丢进水里,插着腰,像个小大人一样看着他:“你不是做不出题目都会哭的好学生吗?为什么要逃课。”
她虽然不太能理解夏令营是什么,但猜测应该也是某种培训班,从培训班里跑出来,就跟逃课是一个性质。
“我有请假的。”他还是弱弱地回应了一句,口气上听起来严重的底气不足。
像是故意保全他的面子,姜暖没有再过多的询问,不过却加快了捞鱼的速度。
眼下,她的脑子里仅剩一个念头,快点捞完,结束战斗。
结果是,在她胡乱的捕捞之下,两人只收获了两条手指般大小的小鱼。
原本计划玩三个小时,也被姜暖以“玩累了”为借口,提早收工回家。
傅嘉遇把她送到家门口,亲眼看她走进家门,才转身离去。
整个暑假,傅嘉遇都在夏令营里度过,基本没有什么机会回家。
往后的日子,两人一起玩的机会更是屈指可数。
一年后,姜暖步入小学的校门,却跟他读的不是同一所学校。
傅嘉遇面临升学的关键节点,学业繁忙。
有时,她仍会习惯性地站在阳台上,往傅家的院子里瞅一瞅,却再也没能见到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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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年的秋天,姜暖的印象很深,梧桐树的树叶黄了,北风一吹,枝头的落叶纷纷扬扬,给道路铺上一条金黄色。
她碰巧放学回家,远远瞧见家门前停放着一辆中型货车,工人们来来回回往车上搬着各种家具。
江晴和阮婷站在旁边聊天,姜暖小跑过去,疑惑地问:“阮姨,你们要搬家吗?”
“是呀。”阮婷脸上挂着柔和的笑。
江晴在一旁附和着说:“你傅伯伯他们要出国咯,以后不知多久才能见到了。”
出国?
那时姜暖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她只知道江晴说很远,那应该就是很难到达的地方。
她一路小跑进傅家的院子里,正巧碰见傅嘉遇捧着一纸箱的东西迎面走来。
“你,出国后要继续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