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免多想,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她把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抛了出去,等白愈选一个合适的上钩回答。
白愈眸色闪烁一下:“没有。”
陈霜凌棋也不下了,咬着指关节推算白愈到底受了谁的刺激。
不久后,手腕传来异样的凉意,她?了一眼,见是一颗黑棋,被某人用双指捻住,留出一小部分,轻轻剐蹭她的腕子。
她顺着棋望向白愈,对方还是没有抬头,不知是不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陈霜凌适反应过来,白愈是在调情。
方才的几句话原来也是暗示。
“锦秋不会横空而降,给你送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吧?这个动作不适合你。”
白愈身子一震,把棋子收回手心:“不……我,见你有一步下错,所以擅自取了你的棋。”
他知道陈霜凌说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却无法厚着面子直言,最后将话题落在棋盘上,反倒变得刻意。
陈霜凌不言,白愈抬眸,却见她已起身,向自己走来,繁复的衣裙叠加了好几层,行步时裙底如浪,裙摆处作装饰的金色丝线浮动在红浪边缘,随着步子熠熠生辉。
她来到他面前,左手取了他手心中的棋子,又挑开他的领口。
白愈心里一惊,下意识要躲,陈霜凌早有预料般握住他的手腕,使其不得挣脱,白愈只好伸出另一只手,去勾陈霜凌搭在他衣领的手,轻轻拉扯。
很快,一枚冰凉的东西从他喉处沿着绷直的身子滚落,像羽毛抚过他的身躯,此物却比羽毛更冷,也更容易让人战栗,最终停在他系着腰带的小腹。
白愈阖了阖眸,重新抬头看陈霜凌。
此刻她的右腿膝盖已然撑在他身侧,眼底蕴藏着淡淡的笑意与玩弄。
二人咫尺之距,陈霜凌微微折腰,只需再低一些,就能吻上白愈的泪痣,他甚至都已做好准备,双睫不住颤动。
可陈霜凌没有,她反而是用左手的食指与长指并拢,适当地往白愈前襟里伸了一小段距离,多余的一步也不越过。
她的指尖向下,划开白愈的衣襟,又像是划破了一种界限,当白愈喘息变得急促时,陈霜凌却如她狡猾的棋子一样,生生停住。
白愈缓慢地眨了眨眼,又是欲笑般浅浅弯起双眼,竟也多了几分烟视媚行的韵味,像冰清玉洁的雪,雕出了涉世未深的狐狸。
得了首肯,陈霜凌慢慢往里探,在泛着凉意的皮肤中,她找到了卡在他腹部的那颗棋子。
随后,她缓缓俯身,用右手,扯开白愈的腰带。
衣衫松了,棋子从他腿间滑落在陈霜凌脚边,回弹两次,旋转着慢慢安静。
陈霜凌看见白愈的锁骨,在日光的映射下,白得有光泽。
他近乎是大胆地软下身段,由原先坐得笔直变为手肘撑着榻,却也保持不让脊背触碰到榻面,而是笑吟吟望着陈霜凌,引导她继续动作。
就如小时候引导她下棋读书。
陈霜凌低头去吻他的眼睛,白愈却又偏过头,轻声道:“白日……不可宣淫。”
可那双眼,明明还在她身上流转。
陈霜凌轻笑一声。
“那我们去床榻,撩下床幔,遮蔽日光,就不算白日了。”
她左手搭着他褪了部分衣料的肩,右手却捧住他的脸,弯腰扭头吻了吻挂在白愈发上的红耳坠,好像在告诉白愈,方才我想要占有你的眼睛,只是你的错觉罢了。
白愈似有察觉,轻喘笑着拉住陈霜凌的衣袖,示意她把另一只腿也放上来。
陈霜凌却撒手不理了,直起身放下腿,整理好自己,又把地上那颗孤零零的棋子捡回来,扔进棋盒中,“咚”一声,便使它再也无法被分辨。
白愈还未从方才的温存中回过神,愣愣地望着她,口中却说不出挽留的话。
“我哪里配合得不顺你了么?”
“没。”陈霜凌道,“你挺有两把刷子的。”
她还是那样直率,恍若方才刚刚的一切都结束得很自然,没有半分突兀。
白愈问不出“为什么不继续”的问题,只得去寻自己的腰带,将衣衫拢好。
陈霜凌推门,竟是准备出去,手放在门栓上,又背着他道:“你纤尘不染地坐着,比调情更有意思。”
段绪年做那些事,想必有目的,她上半天与沈知荇聊过,确认她们确实在联系,沈知荇人脉广得很,如果她再不出面问问,说不定日后麻烦会更多。
一想到有这么多跟她毫无关系却可能要她背锅的事,她都要被气笑。
“你又要走了么?”
陈霜凌寻声望去,白愈已经尽量拾掇好自己,虽然他的发丝和衣领还是不可避免地凌乱。
他站起身望着她,心绪还未平复好,连带着声音也不稳。
陈霜凌回头,又觉得这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