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为什么?我总不能说我嫉妒你和别的女孩亲热,因为我爱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吧?你会觉得我扭曲畸形,会觉得我是觊觎你的小偷。
“滚开。”我推他一把,他纹丝未动,我讨厌被人控制,讨厌和人实力悬殊,处于弱势方。
我勾起唇角微笑,埃利奥特怔住,趁他出神,我用右手里的魔杖大声施咒:“Rictusempra!”(胳肢咒)
一道银光击中埃利奥特的肚子,他弯下腰,止不住地发笑。
还没等我得意,埃利奥特一边拼命地喘息,一边把魔杖对准我,连笑带喘地说:“Aguamenti.”(清水如泉)
一股清泉砸在我的脸上,我瞬间被浇了个透。这下子埃利奥特的笑容不是因为咒语了,是发自内心的。
斯内普使用了咒立停,周围的学生们安静了下来。
我毫不犹豫对埃利奥特扔出恶咒:“Furnunculus.”(疙瘩咒)
埃利奥特的手部关节处肿起一个大疖子,举着魔杖的手摆出怪异的姿势,同样送给我一个恶咒:“Stinging jinx.”(蜇人咒)
我的手腕一阵灼热的疼痛,出现了红肿的鞭痕,像一道烙印。
我不做停顿,抓住时机使用了缴械咒,我们的默契在此刻显现出来,两道红光在空中碰撞,最终谁的魔杖都没被弹出去。
而我已经被他对我使用恶咒这件事气昏了头,冲上去扯住他的领子,他一偏头,巴掌落在他的脖子上,他将我一把摁在墙上。
“你对我用恶咒!”我愤怒地踹他,用麻瓜的方式宣泄。
“是你先对我用。”他不顾我的厮打,用身体上的优势压制我,“我养条狗,养只猫头鹰,他也知道对我摇尾巴。艾尔芙,我对你的好,是对你总是想办法伤害我的奖励吗?”
这场较量的结果,是斯内普的禁闭通知。
我躺在寝室的床上,把自己蒙进被窝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坎宁和萨曼莎回来了。
“天呐……波特居然是蛇佬腔……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差点攻击了那个格兰芬多……要我说……”她们俩讨论着我离开后发生的事。
当然,我离开后也少不了被其他人讨论。几乎全校学生都看到了,我和埃利奥特互相使用恶咒,并且厮打在一起。
其实我们多次用魔杖指向对方,也很多次互相恶作剧,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真的生气。
我只不过以此为借口向他发泄罢了。
我透过床四周帷布的缝隙,注视着黑湖里游来游去的鱼,感到一片茫然。
……
我坐在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旁取暖,坎宁的手套到了瓶颈期,她让我帮忙看那只大拇指该怎么织。
“那个赫奇帕奇不小心对波特说漏了嘴,说他是个天生的麻瓜,所以才差点儿遭到波特的袭击。”德拉科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趴在桌子上给他爸爸写信,嘴上一刻不停的讲述他新听来的消息,“那个被石化的格兰芬多泥巴种被发现时,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正要去医务室看望波特呢。”
“我支持让波特转院来斯莱特林。”我对那团南毛线的耐心即将耗尽,“这样我们耳根就能清净了。”
伊恩点点头,表示和我想的一样。
德拉科放下了笔,问:“你们为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说:“如果波特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第一个弄死的是格兰杰才对。”
“那他的蛇佬腔怎么解释?”
我确实没法解释,干脆不理他。上一步勾错了位置,我又恼怒地把手里的毛线挑开,耳边围绕着德拉科的碎碎念。我把魔法毛线球塞进口袋,捂着耳朵逃出了休息室。
我猜现在最安静的地方应该是图书馆吧?
由于厚密的、灰暗的雪花在天空飘舞,封住了每扇窗户,城堡比平常白天要昏暗许多。
这道走廊光线特别昏暗,一块窗户玻璃松动,雪花随着一股凛冽的狂风吹进来。
我踮着脚想往外面看,被走廊拐角皮皮鬼的大叫吓得一哆嗦。
“动手啦!动手啦!又动手啦!是人是鬼都不能幸免啊!快逃命吧!动-手啦!”走廊里的门一扇接一扇地被推开,人们蜂拥而出。
我走过去,看到了令我胃液翻滚的一幕。
贾斯廷·芬列里躺在地板上,浑身冰冷、僵硬,一种惊恐万状的神情凝固在他脸上,他的眼睛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旁边还有差点没头的尼克,他不再是乳白色和透明的了。他变得浑身乌黑,烟雾缭绕,一动不动地平躺着悬浮在离地面六英寸的地方。脸上带着与贾斯廷一模一样的惊恐表情。
波特站在芬里列的身边,看起来无助又彷徨。
这怎么看都像是证据确凿的犯罪现场。
我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眼睛,手指上有淡淡的墨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