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烟瘴气。”启寒和张日山一行人站在陈家的房门外,听着里面喝酒打架的吆喝声皱了皱眉。
“陈皮本就是个痞子,他的后辈又能好到哪去呢?”张日山语气淡淡的说道。
启寒瞥了他一眼,不悦地说:“这群小崽子能跟陈皮比?你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你倒是还挺维护他……也对,硬说起来你俩倒也是挺熟的,是吧?”张日山偏头笑问。
原以为她会反驳,却不想启寒重重地叹了口气。“哥哥都曾夸他是个天才,只是,他有他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们注定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人。”启寒垂眸,
“陈皮这个人,如果加以约束或许还能收敛一点。”
“不过,能够约束他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启寒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转换了表情,一把推开了门。
门突然被人推开,里面的人俱是一楞,最后还是坐在正中央光头反应过来。
“哎呦,这不是张会长吗?这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这光头姓马,是陈家在这边境地区掌管生意的人。来人知道张日山,认识他是九门协会的会长,可他不认识张启寒,只以为她是张日山带出来的女人,笑着扫了她一眼。
张日山看了一圈的人,都已经整装待发,心里便已明了。“你们要下地,是吗?”
“怎么?张会长对那块地也有兴趣?”
“能不能等我先拿一样东西,等我拿完,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
那马老板一听,将手里的瓜子壳扔在地上,沉了沉脸色对张日山说:“凭什么?”
“大家做生意嘛,这样东西我是一定要要的,你开个价吧。”张日山态度坚决地盯着他。
马老板低头想了想,而后笑着看向张日山。“这价格,我就不开了,我也不想得罪你,毕竟咱们同是九门的人,再说了,您还是会长。”说完,转向身后的伙计们说:“兄弟们,这酒咱不喝了,留给张会长。”说完,旁边一人拿了一壶酒放到桌子上。
“您要是把这酒都喝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马老板双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张日山的眼睛。
张启寒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忽地冷笑一声。“呵,原以为是个识时务的,不曾想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马老板一拍桌子喝道。又打量了一眼启寒,态度温和的又朝张日山说道:“张会长,这酒您不喝也成。把这姑娘给了我,抵了这顿酒,也划算啊。”说完,身后的一群人都开始叫嚣起哄。
跟在启寒身后的坎肩气不过正欲出头,却被启寒伸手拦了下来。她笑着走到桌前,单手撑在桌子上,玩味地笑着看着马老板。“你,想要我?”
马老板色迷迷地笑着,正要伸手摸她的时候,启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扭了个方向,又一掌推了出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叫疼,启寒抓着桌布向上一扬,桌上的所有器皿都砸向那人,酒瓶子被打碎,里面的酒洒了出来,洒了满地也泼了那人一身。
说完递了一个眼神给张日山,他领会到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后扔了过去,顿时火烧得连起一片。
启寒和张日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间屋子。出来之后,启寒拿出兜里的手绢擦了擦手,一边走一边说:“什么玩意儿。”
“走吧,忙正事了。”
很快,他们一行人又回到了那些坑前。
启寒派了坎肩和罗雀在外边守住洞口,她与张日山带着其他人跳进了其中一个坑里。坑中四周都有洞口,一旁的伙计问:“会长,我们从哪个洞进去?”
启寒转身看了看四周的洞口。“这种修葺方式,莫不是……孤陵?”
“孤陵?若是孤陵,那这些个洞口中便只有一处是罩门了。”
启寒看看四周,挑了一处洞口,走过去发现洞顶有些奇怪。她伸手去摸了一块泥土下来,在指尖搓了搓,又放在鼻下一闻。
“张日山,你过来!”
“怎么了?”张日山走过去,启寒指了指面前的泥土。
“土有问题,你在这找找。”
张日山伸出两指顺着洞的边缘滑下去,果然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手上一用力,就将洞口前的一块挡板给板了下来。显露出来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启寒拿了手电筒给他,洞里有些亮光之后看到了不少陈尸于此的人。
“一会儿进去,都小心点,这里边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机关。”张日山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