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叫刺客,便跟过去抓刺客了。”
“哦哦,有个什么鬼的刺客,哪个混小子欠揍了吧。”
“是啊,真是个王八蛋。”周亦谷刚说完便听到杜衡和杨明东附和道。
姜蝉衣为了避免他们继续骂自己,不自觉挠了挠下颌说道,“那个......确实是个王八蛋,时间不早了,明早还要操练箭法呢,赶紧休息吧。”
一夜就就这样折腾着过了,丝毫没影响到姜蝉衣剩余时间的一夜好眠。
但在大营中间一主帐内的男人却一夜不得安生,绯红的面庞上隐隐贴着薄汗,眉眼微微邹起,紧咬不放的薄唇滑过血丝,透过敞开的衣领,隐约可见小麦色的皮肤透着丝丝粉红,抓着床单的双手尽显男人此时的忍耐,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回魂香药力虽没有十香软筋散要好,但回魂香对付人的效果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香草幽幽,实曰断魂,是燕雀楼这种烟花之地的必备奇药。
此时的云景辞浑身难受,燥热无比,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了。
心里只念着要把今晚算计他的臭小子找出来扒皮抽筋,这是他长大后有能力以来最狼狈的一夜,记忆可谓“刻骨铭心”了。
旭日东升,姜禅衣此时已经在巡逻的队列了。
一阵风轻轻撩起主帐门帘的一边,眼角瞥过帐内穿着紫色锦绣长袍的背影让她产生了好奇。
军营里的将军大将她差不多都见过,这大概又是哪家富贵的纨绔子弟来捞军功吧。
姜禅衣默默想着,却不知此刻帐内的男人正想方设法的想抓住她。
“身形约莫五丈四,是个有修为的,功夫还不错,查查昨夜喊抓刺客的时候,谁没在军帐中。”
云景辞对手下大将成图说道,语气看似平淡,但要是姜禅衣听见,就能感受到冷冷的话语中还透着怒气。
“是,殿下,末将一定尽快查出,末将告退。”
此时的成将军额头上冒着冷汗,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小兵惹怒了这位殿下,真是群惯会惹事的兵犊子。
云景辞一想到昨夜的事就怒火难消,那个小子穿着小兵的盔甲,最后还敢喊刺客,就说明他一定是军营里的人。
但是他半夜行踪诡异,有修为在身,这肯定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了。
这也是昨夜他明明可以躲开他却还是回头抓他的原因,只不过结果太……
能让他中招并从他手中逃脱的人,已经有好些年未曾遇见过了,他要想想找到这个人后,如何好好的招待他!
正午的日头很毒,姜禅衣在一个拐角处偷偷抹去了额头上冒得汗滴。
来到军营枯燥乏味的日子已经缓缓爬过了月余,她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每日无聊操练巡视的生活了。
比起战场上血腥的场面,无数生命的逝去,铸就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她还是更甘愿这种每日与战友一起训练的生活。
在外游历修行时,她也看见过死去的很多人,有罪恶的,有无辜的,有善良的,但是依然不忍看到战场。
有的时候有不忍,但更多的时候是无奈,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然而该来的风雨从来不会听从人的祈愿,莫安城的仲夏夜并没有姜蝉衣想象中的热不可耐。
或许是这清灵江的风没了苍茫平原的阻隔,吹散了本该属于夏的灼热,让这温热的充满创伤的城依然有蛙鸟虫鸣之声。
姜禅衣在这里最希望能有机会在平原上乘风纵马驰骋,修仙之人出行大多时候都是御剑飞行,其实她还没有骑过马。
突然闪现她和云景辞一起在长岭骑过马的记忆,那种自由的感觉直击姜禅衣的心中,有了隐隐的希冀。
姜禅衣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无聊的善感,继续巡逻着。
就这样过了三日,姜禅衣正等待着百里玄策那个坏心眼,就听到城门边传来□□声。
“哈哈,措手不及么!”姜禅衣干笑几声,便随着巡逻队列向城门奔去。
一路的嘶喊和兵器摩擦的尖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曲英雄的悼歌。
还不待巡逻队到城门口,姜禅衣就远远看到高高城墙上的一抹高大的身影。
果然是王权富贵家的子弟,堂堂七尺男儿之躯,保家卫国之际,却还不愿身着戎装。
然而这一抹身影只是转瞬即逝,她还要想办法开城门啊。
众多士兵堆积在城门口,拥堵着,以抵御敌人不断的撞击,轰轰的撞击声让姜禅衣有些着急。
预知中她仗着自己有变化之术,随便变成了一个她见过的死去的士兵模样,混到了士兵拥堵的城门口,悄悄使用灵力,在敌人撞击的掩护下击碎了城门。
之后,敌军长驱直入,百里玄策一举拿下了莫安。
但她这个倒霉催的却没想到,她变化的那个士兵是云景辞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