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扶着舒淑芬进了家门,舒淑芬眼角依然挂着泪水。
“淑芬,以后我们别去了,好么?”李群扶着淑芬在沙发上坐下后,蹲下来握着淑芬的手。
“老公,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你放的下荟荟吗?她要是知道你刚才的话得有多伤心多难过?”
“淑芬,不是我放得下荟荟,她也是我的女儿...但是她已经走了4年了,咱们还得继续把日子往前过...”
“别再说了,我做不到,”淑芬擦去眼泪水,“你可以不去,以后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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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今年46岁,建筑专业毕业后进入了当地一所在全国都小有名气的设计院工作,早期从事建筑设计,也参与过市里省外一些著名的标志性建筑设计,前几年突然在建筑风水上有一些建树,风水造诣渐渐小有名气,受到很多富商政客的追捧。妻子淑芬比他小一岁,和他是大学同学,和李群毕业后参加工作不同,她继续读研后选择了留校任教。淑芬留校后两人结婚,婚后不久生下了女儿李荟。这原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然而4年前,这一切都改变了。
4年前,2017年,就在他们的女儿李荟12岁生日的当天,淑芬接李荟放学后去餐厅的路上遭遇了严重的车祸。虽然淑芬车祸严重脑震荡后逐渐康复,但女儿李荟,在车祸中永远的离开了。生活就是这么残酷,从天堂通往地狱的模式,切换或许只用一瞬间,原本温暖欢乐的家庭,变得冰冷残破。失女之痛让淑芬无时无刻不在悲痛自责,自失去李荟,淑芬好像都没笑过,李群虽然一直耐心的开导安慰,但始终解不开淑芬的心结。
2年前,李群帮一位隔壁市的富商看建筑风水,机缘巧合下富商得知了李群家庭的遭遇。富商给了他一个地址,神神秘秘的告诉他,让他带上妻子去这个地方,那里有高人能帮到他妻子。
回到家的当晚淑芬得知此事,便要求李群马上带她去。李群不忍心看妻子难过满口答应,他把第二天所有的工作都推辞了,两人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出发直奔通往目的地的高架。12月的夜特别长,夫妻两从天不亮出发到追着日出浅浅的朝霞一路无话,大约3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建在半山腰上的小山村,说是山村,其实稀稀落落不超过十户人家。夫妻二人下了车,李群抬手看了下表,6点30。此刻太阳刚脱离地面悬上远处的山头,金色印染着空中的朝霞,无声的照亮着眼前的大地万物,村户们大概陆续起来生火做早饭了,缕缕青烟在清晨的薄雾里袅袅升起。“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淑芬被眼前的人间烟火的美景震撼住了,情不自禁的道,这一瞬间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活着。
“到了,应该就是这了。”李群指着前面的一座两层楼高的宅子,回头对淑芬说。
淑芬抬头,白墙黛瓦马头墙,这座宅子的风格与村庄里别处村户完全不同,在未散尽的薄雾笼罩中,看起来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好在每一户的距离都很远,所以不会显得特别突兀。宅子看起来有一些年代,两扇高大的紫檀大门在朝霞映衬下让老宅显得清冷肃穆。
李群敲了敲大门上的铜兽门环,发现大门没有关可以推开,他推门跨过石坎,淑芬紧随其后,由于天还未亮透,让本被天井遮了不少光线的宅内更加幽暗,天井的中央靠右有一口井,井口敞开着。穿过天井来到堂屋,整个屋内没有电灯,照明就依靠天井廊下和堂屋前沿、堂内都挂着的灯笼。
两人有些吃惊,这分明是座古代建筑,外表有砖有瓦,但是宅内全部是木质结构。堂屋内的木墙,虽因年代久远看起来斑驳却隐隐的透着一丝檀香味,从天井的沿廊到堂屋内的木柱都是金丝楠木,这让见多识广的李群倒吸一口冷气,这里住的究竟是什么人。正面的木墙上挂着一个铜制的符,符前摆着一张楠木香桌,两盏亮着的烛火在幽静的氛围里摇曳着。
“坐吧,”一个声音从左厢房传出,夫妻二人寻声望去,一个身穿黑服的青年男子已从厢房走出出现在他们面前,用手指了指堂屋中间的八仙桌。
这里的一切格外肃穆神秘,让见惯大场面的李群也有些拘谨了,他和淑芬一起面西入座,男子坐在对面,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刚沏的。”
“谢谢!”淑芬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放下,终于看清男子的样貌,大约二十出头,皮肤白皙眉目清秀,清秀中又透着一丝庄严,刚才只看着一身黑衣,细看是黑色的中式立领唐装。这样的年纪,穿这种式样衣服的人不多,又住这样的宅子,更是惹人好奇,“请问,您是这里的主人吗?”
“嗯!”青年点了点头。
“小师傅,您贵姓?我们是唐总介绍..”
“我知道,唐总和我说过了,李先生、舒女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