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心早有明确的方向,但他仍然选择与她成婚,就因当时,他以为她为他送了命。
那时,他怎么也无法从那件事走出来,直至后来她出现在围场。
“快,趁热喝吧。”均宁终于端来了鸡汤,舀了一碗给他。可他却笑着把那碗鸡汤放到她面前,随即自己又盛了一碗。
“你也喝。”
均宁笑了,好久没有两个人一起好好吃顿饭了。她从来不问他去哪儿了,怕他觉得她干涉太多,怕他讨厌她。可世民这样性格的人又怎会如此不近人情呢?终是她顾虑太多,也终是她爱得太卑微。
城外府邸
曦和左右无法入眠,便取来一本书读。窗外月明星稀,月色皎皎,美丽极了。
翻书之际,发现了一张女子的画像,展开一看,竟呆愣了。纸上所画之人,与她神似,难道真的是她?
是谁画的她?
上面留下了一行小字,是日期,距今已有多年。多年前,那人定是见过她。那她是否可以问问那个人,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何事?靖哥哥和娘亲从不将从前之事说与她听。
他们现在又在何处呢?是否在苦苦寻她?可她实是无法找到他们。且近日头痛时有发作,有时痛起来,头脑也昏昏沉沉,一片空白,极度痛苦。
想着想着,她便靠着窗户入眠了。
清晨,世民前来看望她,走至门口,脚边便飘来了一张画,是他画的曦和。
此时的曦和仍旧凭窗而睡,被一阵微风吹醒,双眸微睁,见他来了,便将撑着额头的手垂下。
“你可知,是谁画的我?”
这是她第一次好好同他讲话。“一位故人。”他将画放好,“那时他第一次见你,便在家中画下了。”
“何人?”她疑惑道:“可否带我见他?”
“已经远去了。”他道:“找他有何事吗?”
她思忖着:“他定是知道我从前之事。”
知道,他如何不知。之所以不承认是他自己所画,便是怕她询问从前之事,他尚未想明白如何与她说。
“那你可知我家在何处?”
“过些日子带你去,先养好身体。”
曦和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公子,她根本不知他为何要收留她,又为何对她如此好,可是除了他,她已无人可以相信了,只得点头答应。
中午,世民陪她用了午膳,叮嘱小厨房近期不可做油腻食物给曦和服用。随后又传来了这边的侍卫,为的是昨夜曦和在窗口而棉之事。
“昨夜裴小姐在窗口睡了一夜,你们无人察觉?”
侍卫见他面容冷峻便知自己难逃小惩,战战兢兢道:“小姐说、说不需要人在外面看守,便屏退了左右,小的们想着,只要把外围守好,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于是便没在房前看守。”
“去领二十军棍。”
“是。”
眼见着那人起身准备出去时,曦和便道:“你不必罚他们,他们昨夜本就是听了我的命令才出去的,也算恪尽职守。”
世民唇角微起:“那便听你的罢。”顿了顿又道:“但今日切不可如昨日一般了。”
曦和没答话,世民以为这就算是默认了。
世民见她桌上放了本书,便道:“你若是喜欢看书,可以去南楼的藏书阁。”
曦和抬起头,看向屋外的南方,那处确实有一座异形建筑,一楼是外部阶梯,二楼才有正门,想来应是十分有趣的。
“近几日我有事,不便来,有何事、需要何物,同他们讲即可。”
曦和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
走出门外,成毅低声对手下说道:“确保公主的安全,否则可不止二十军棍了。”
“是。”
大家听了,心中百感交集,是什么缘分,让他们来看守这长宁公主,本来在屋子外守着就行,可她偏偏性格孤僻,不让人看着,横竖都不对,干什么都得罪人。
正当他们晚上开小会一本正经商量该怎么做的时候,曦和忽然出现了。
“你们在此处做什么?”
“没、没什么……”
曦和本不是个多事之人,原本想扬长而去,后又退了回来:“莫不是在想如何对付我吧?”
“不不不、”那二十个男子吓得舌头都在打结,曦和的身手,他们“有幸”在那场政变中见识,那场面、无法用言语形容……
曦和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们一眼,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