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志和(1 / 2)

破旧昏暗的房间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灰棕色的木制地板满是发霉变黑的斑斑点点,因为陈旧的关系,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嘎吱’的声响。

“没离开多久,怎么又回来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昏暗的房间中传来。

“怎么知道是我?”流月有些惊讶。

“哼,就凭气息和脚步声,辨认人不难,更何况是你,老朋友。”对方顽固的声音中带着不屑,然后,一个消瘦的人影渐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转过了脸。眼角的细纹,发白的鬓发,即使房间光线昏暗,却足矣在他的身上看到时间的痕迹。

流月忍不住面露伤感。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已湮没在时间的洪流中越逐越远,只留下她一人被抛弃在后,仍然停留在了二十多年前。

“不过,这次你不是来要情报的吧?”

“真是厉害呢,志和。”她停下思绪微微笑道,不打算继续站在房门口,便向房间里面走了几步。

“直呼我志和么……没大没小。”对方将房间中央摆满烟管和奇怪烟草的茶几推到了角落,“门开着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烟味。”

“那就打扰了,藤田先生。”流月很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特意将最后四个字加重了音量。

“……你还是直接叫我志和吧。”流月刚才对他的称呼让他怎么听怎么变扭,这才叹了口气,坐在了少女对面的沙发上,“说吧,这次是什么事?”

流月没有回答,只是将身体往沙发里缩了缩,昏暗的光线加上遮住一大半脸的黑色口罩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反正志和本就什么也看不见。

“没事的话就别在我这里占空间了,我还有生意要做。”

“让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就一会儿。”

“可别以为我还和二十几年前那样什么都让着你。”志和皱了皱眉,带着事不关己的态度,“我现在可一点也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流月抿了抿嘴,默不作声。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久,房间里只剩下墙上并不准确的时钟发出的‘嘀嗒’声在耳边回响。

“所以说……你是被欺负了?”男子终于打破了寂静,声音依然沙哑得不行。

“唉?你指什么?”

“就算我看不见,你一脸苦样我还是感觉得到的。”志和不紧不慢地解释着,“昨天有两个忍者来访,和你身上有着相同的气息,果然是一伙的吧?被他们欺负了?”

居然连这些都能够感觉到,流月不禁对志和的感知能力感到一丝畏惧。一般失明的人确实会有更敏锐的感官,而志和却已经到了就算没有眼睛也能够和常人一样生活的程度。比常人还敏锐的感知,加上昏暗的灯光让人无法辨别他那已经没了神的双眼,难怪鼬和鬼鲛没有立刻发觉他失明这一个细节。

“算不上被欺负。”流月耸了耸肩答道,“被他们禁了足,有点生气就跑出来了,只是这样而已。”

“呵,这一点来说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志和轻笑着,却突然间露出了些许哀伤的表情,“上一次见到你,就是你闹着脾气一个人出走的那天,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听到你的死讯后,我可是自责了好久,直到其它的人也一个个被杀死,我才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哪里都不安全,如果不小心翼翼地活着,下一秒便是死。”

手心不知不觉冒出了细汗,流月看着志和的样子,内心一阵难受。当时并不知道忍界争分的她,抱着孩童的美好幻想独自离开了在石之国的临时据点。可谁会想到,在雨之国边界遇到了弥颜他们,就这么留在了那里。又有谁会想到,她的离开,对于留在这里的人们来说便是永别,除了眼前的志和。

“话说,你还没问,已经死去的我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沉默了片刻,流月突然问道。

“刚才说过的吧,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当时的我们都付出了太多代价,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再犯这样的错吗?”志和语气变得锐利起来。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了摆放在角落里类似保险柜的厨门前,伸手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老旧的钥匙,准确地对准了钥匙孔,动作迅速并麻利地取出了什么东西,然后转身就朝流月的方向丢了过去。

“当时你一个人跑路前摔在地上的东西,该还给你了。”听到了流月接到抛过去的物品后,他便“啪”一声关掉了保险柜。

握在流月手中的,是一块分量不轻的银制怀表。表盖上被密密麻麻地刻上了无法用肉眼来读的文字,在昏暗的房间中更是没法辨别上面早已磨损了的图案。她将怀表打开,默默打量着那块做工精细却已不再转动的表盘。

“这破烂早坏了,你留着做什么?”流月将怀表盖了起来,只是平静地说道。

“我怎么敢扔,这毕竟是你父母给你的物件,要处理掉也是你自己处理。”志和坐回到了刚才的沙发,“这样,我就彻底跟你撇清关系了。”

相隔这么多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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