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没想到还特地换成了银票。”
原来也不是免费帮忙,可昨日她已分身乏术,更别说差人送什么赏钱。
是……白意洲?
“文月姐姐现下可是缺钱?”
安书未继续套话。
瞿文月点点头,虽有些犹豫,还是承认了:“原先是缺的,日常的那些零花可不够我去宁西的盘缠,有了你的这笔就足够啦~”
“你要一个人去宁西?”安书未眼里划过一丝兴奋,可能,除掉瞿文月的机会来了。
而身边的人浑然不知:“嗯,我想去宁西找我爹,可祖父怕我会有危险,不让我随军一同去。”
「是怕你会闯祸吧」安书未暗想。
“昨天我正在悦什楼和小姐妹们边吃饭边诉苦呢,郡主你就派人送纸条来了,简直太巧了!咱们此番配合,双赢。”提到这,瞿文月做作的特地用帕子遮住嘴,生怕被瞧出自己笑得过于开心。
安书未此刻终于明白了昨天的情形。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巧合,都是凭他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看来纸条写的也足够清楚。”安书未想象着白意洲落笔纸上的专注场景。
「才能让这个傻子及时出现。」
“连你们穿了什么衣裳,戴了什么饰品,写的一清二楚……”瞿文月细细地复述着字条上的内容,“结尾特别强调了‘必有重谢’。虽然我也不是贪图钱财之人,但郡主你手下的人,办事真的妥帖,哪像伺候我的那些下人,打骂都教不好。”
安书未顺势关心道:“对了,文月姐姐,昨日皇祖母将你留下,可有继续责怪什么,我有些过意不去。”
瞿文月毫不设防,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安书未:“太后教我今日该如何向薛家称述证词,一定要说是我本人见到的你们。后来再三叮嘱我,不要去宁西,无论是看望父亲,还是找何序,现在的时机都不对,儿女私情须得先放一边。”
「太后这理由找的当真是深明大义。」
这事一上升高度,瞿文月就怂了:“我觉得太后说的有道理,况且何序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如等前线告捷了,也不会又什么危险了,便偷偷动身。届时要让祖父和太后看看,我瞿文月也是可以为瞿家出力的。”
安书未看她说的投入,便添把火:”姐姐,若还缺盘缠,可随时派人来郡主府取。我平日除了买卖衣服,也无其他开销,皇祖母给的零花只能攒着,你的勇气,我只能在金钱上支持你了。”
瞿文月看着安书未,如何用人畜无害的表情,却说出最扎心的话,原来郡主有钱到花都花不完,不是传闻,是真的。
瞿文月崩了笑容,自顾自地陷入沉思,同样是皇亲国戚,为何如此不公。
教书的先生是瞿相府中的的幕僚,讲的内容无非是尊师重道,三纲五常之理,安书未全程假装正襟危坐地发呆,但瞿文月倒是很积极,想在长辈面前留个好印象。
下了课瞿文月要留在宫中等瞿清茉前来,人证也不是好当的。
安书未只想尽快出宫,她急着去向那个人道谢,虽然还没想好如何道谢。
可能在过去的两年里,有无数次的命悬一线,都是因着远在西北的牵挂,而死里逃生。
这一刻,安书未是矛盾的。
因为他是安明予两肋插刀的挚友,所以才将自己视若亲生妹妹,护着宠着。
若有一天,那些潜藏多年的非分之想被挑明,他还会像这样守在自己身边吗?
复仇时,她敢以命相博,但在这件事上,贪心又胆怯,她从不敢放手赌一把。
暂且就这样以兄妹相称,将私心藏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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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郡主府,烟岚、云岫竟已等候多时,烟岚拖着辛言让她再教教自己沏茶的学问,称经过昨日更想努力伺候好郡主,辛言欣然答应。
云岫却悄悄递给安书未一张字条,上面写的地址离郡主府很近,如果她没记错,之前和白意洲曾路过此处,从后墙翻出去,再穿过一条小道就到了。
“这里是?”安书未带着疑问。
云岫故作神秘,带安书未绕到屋后,翻出院墙,道出秘密:“主子在这里等您。”
“?”安书未还没反应过来。
云岫双手轻轻推了她一把:“郡主快去吧,到了门口直接进去,郡主府放心这边交给我们。”
“好。”安书未嘴角上扬,是白意洲在等她。
她不再耽搁,提起裙摆直接用跑的,有再多的疑问,到了便会有答案。
今日的心动是默契,在迫不及待想见面的日子里,另一个人已先准备充分地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