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2 / 3)

去,没看见身后的男孩有些懊恼地咬住了唇。

他刚刚是脑子进水了吗?

“西弗勒斯?”女孩的呼唤再次打断了他内心的纠结,他急忙像那只黑猫一样亦步亦趋地跟上她的脚步。

《歌剧魅影》对西弗勒斯而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尤其是那个看上去美满的结局,只让他觉得讥讽。

相比年轻英俊的夏尼子爵,他更能共情于那个心灵扭曲,丑陋不堪的幽灵。处于蜘蛛尾巷的西弗勒斯本就不是什么天之骄子,因为天生的异于常人的天赋,更被视为怪胎。

虽然他也觉得歌剧魅影本身扭曲且不正常,但是却赞同歌剧魅影不择手段地争夺。他并不理解歌剧魅影最后选择的成全,他厌倦这种主流的“牺牲自己的利益,拯救他人的幸福”的圣人行为,又或是英雄主义。

和歌剧幽灵一样,他用傲慢冷漠掩饰自卑敏感,为自己的天赋自豪,视旁人为庸材,对肮脏泥泞的命运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他讨厌这个结局。

但他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地说出来,所以在谈论时,他只是模糊不清地概括了一下书的内容:“一个恐怖的爱情故事?”

她笑了起来,却并不是在笑话他。

她歪着头看他,俏皮道:“好像是的。”

故事怎么样并不重要,她只是想和他说话。

“菲欧娜,你现在看的是什么书?”他没有再想那本书的内容,将注意力放在了菲欧娜手上的另一本书上。

她的确很沉迷于麻瓜的文学小说。

“《茶花女》,一个悲惨的故事。”菲欧娜道。

相比之喜剧,悲剧才更能成为经典,让人难以忘怀。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真相就是残忍,所有的温柔与美丽不过只是虚饰而已。

“你要看看吗,西弗勒斯?”

《茶花女》是祖母挑给她看的书,是一个女人的悲剧。

关于女人的悲剧太多了。女人天生是弱者,她们感性脆弱,身躯柔软而没有力气,只有一张讨好男人的美丽面孔。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女人的悲剧太过寻常。

外祖母挑的书,大多别有用心,但不是现在的菲欧娜能完全体会的。

她现在只是在看故事。

西弗勒斯接过了那本书,他发觉麻瓜也并非全无优点,更重要的是,他乐意看菲欧娜看过的书,体会她的的世界。

看见她因为他接受了那本书而不自觉翘起的唇角,一种格外不同的快乐奔涌而来,让他暂时地忘记了烦忧与窘迫。

他打开了书,就和上次一样,她贴着他坐下,毛茸茸的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看着那纸页上的内容。

温暖且安适。

书页一页一页翻过,那只黑猫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埋在菲欧娜的怀里呼呼大睡,尾巴不安分地扫来扫去,从他的手腕扫过,留下一片痒意。

这尚且可以容忍,可女孩的黑发也不知什么时候钻过了他的衣领,挠着他的脖颈,他憋得满脸通红,最后只能轻轻推了推专心看书的女孩,想让她换个姿势。

女孩如梦惊醒,抬头望了一下天,惊道:“已经那么迟了吗?”

迟?

西弗勒斯狐疑地抬头望了一下天,大概才两人点左右吧,说不上早,也不能讲是迟了。

“克丽丝待会儿要带我去看望祖母。”菲欧娜简单解释了一下,有些歉意道:“西弗勒斯,我得走了。”

“我正好也有事要忙。”西弗勒斯道。马上要到送报的时间了。

“那我们下次见,西弗勒斯。”菲欧娜以一种轻快的语调道。

她将那本《歌剧魅影》塞到怀里,留下了《茶花女》,俏皮地贴近他的耳畔,气息温热:“老规矩,西弗勒斯。”

他对她偶尔的活泼,已经多少有点抵抗力了,这次居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抿唇“嗯”了一声。

这让菲欧娜没了成就感,嘟着嘴,反身叫上黑猫,回家去。

西弗勒斯看着那猫和人走了一半,她便转头来看他,猫也装模作样地来看。

她见他看她,忽的笑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带着一只黑猫。

直到看不见她的影子,他才捏捏发烫的耳垂,松了一口气。

菲欧娜回到家的时候,克丽丝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克丽丝对菲欧娜去哪儿了并不关心,毕竟人没丢不是吗?

她本身就是不耐烦问东问西的性子,更不会啰嗦什么,将菲欧娜往车上一扔,带到城里的医院里。

讲实话,安德莉亚的伤井不是那种小镇传的那么严重,只是摔伤了腿不方便行动,但生活方面的确不是很方便,显然在医院里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毕竟,菲尔德家并不缺钱。

“克丽丝。”

克丽丝站在病房门口的楼梯,百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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