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抹去了她的全部胆气。
“唔。”玉珥自然无法说些什么,这时候,若水又大着胆子将头枕在他的颈窝,似乎这个姿势能让她更舒适一些。她的双颊绯红,充满了羞赧之气。
“还有,对不起,将军,弄脏了你的衣服。”
柔柔弱弱的一句道歉的话,却让玉珥轰地一下红了脖子,血色向上蒸腾,他的两只耳朵红得都快要滴血了。玉珥有些口干舌燥,身上的热度又起来了。被蓝色天鹅绒裙遮住的腕表,一条条绛红色的波峰更加频繁地从显示屏上闪过。
这超乎常理的波动,意味着,抑制剂似乎是失效了。
可惜,被铃兰香气冲得头昏脑涨的玉珥,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你要喝水吗?”
玉珥又转回了最初的话题,可是若水的神情又开始变得痛苦起来。情//潮像是一阵一阵的,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若水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她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玉珥的手指,并且攥得死死的。
“我做不到,将军,帮帮我,好吗?”若水的神情脆弱又痛苦,像她这样娇弱的Omega素来是没有那么强的忍耐力。
在星际,一位珍贵的Omega进入易感期,自然从民政部到社区都会行动起来,为宝贵的Omega匹配一位合适的Alpha,从来没有人会告诉Omega忍耐。
“帮帮我,将军。”若水向上直起身体,在玉珥的耳边啜泣说,“我们不越雷池,将军。”
若水的提议得到了玉珥的默许,他任凭若水抓着他的手指任意施为。但,这更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得不到满足的Omega,想要渴求的更多。沾着雨水的铃兰花浸湿了皮质的沙发,那件银白色制服上的雪亮的银纽扣牵连着透明的水丝。
攀附在松木上的铃兰在一阵疾风骤雨中,剧烈得颤抖起来,一阵潮汐平息下去了。
若水还没有那么早得从前一次潮涌中恢复过来,她的眼尾通红,贴着玉珥的胸腔颤动。事情并没有变得很好,她越发主动地渴求着玉珥身上混合着松木跟广藿香的信息素。
“将军,我的心跳变得好快,我会死吗?”
玉珥沉默不语,其实此时此刻,心如擂鼓的又何止若水一个。事情在失控的边缘,玉珥很清楚,他应该立刻起身,推开身上的Omega。
也许,他会在Omega忍过情//潮之前先狂化。那么,这件事情就违背初衷了。
玉珥试图推开若水,还有两支抑制剂,如果能远离若水信息素的影响,他应该能重新平复下来。
若水有些惊诧地抓住了玉珥的手指,她潮湿的眼睛里显出惊慌失措。
“将军。”
玉珥叹了一口气,语气喑哑:“若水小姐,你不必做到这一步的。”
“被一个Alpha强制标记,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被玉珥揭穿目的的若水,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好在,下一波的情潮又卷土重来,若水更用力地回抱玉珥。
“是的,我知道。请标记我,将军。”
这一次若水颤抖着手在玉珥的后脑勺,摸索着,主动地解开了他的止咬器。黑色的金属止咬器从半空掉落,在沙发扶手的边沿砸了一下,然后摔在地面上,在水渍里轻轻地晃动了两下。
若水迎着将军的唇吻了上去,她的眼神决绝又疯狂,身为叛臣之女,还有比攀附这个年轻将军更好的选择吗。更何况,将军你也不是全然无辜。
言行会违心,但潜意识却不会骗人。恶龙只会本能地叼着他心爱的珠宝返回巢穴,一如将军你,抱着我返回你的卧房。
余烬里的火星在瞬间引起了一场森林大火,玉珥的犬齿痒得有些发疼,也许人的悲哀就是他永远也无法摆脱兽性。
玉珥比若水更加热切的回应了她,落在泥淖里的铃兰花啊,一场酣畅淋漓的雨洗濯了她,雨露包裹着松针,透着一种清甜的凉意。阴暗的地苔在幽暗的阴影里觊觎她,广藿香和另一些辛辣又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她一次次被迫开放,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当玉珥的犬齿抵上若水后颈的时候,他执着地追问:“若水,告诉我,标记你的人是谁?”
“玉珥,我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