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场淅沥的春雨,清晨时分,绿意朦胧的窗户上还有水珠在下滑。
沈语喃醒来时,口干舌燥,头也有点疼。
她难受地睁眼,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宕机的脑袋才开始慢慢运转。
昨夜在房里发生的一幕幕如同胶带电影似的,在脑海中放映。
沈语喃脸色忽白,猛的坐了起来。
她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结果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松了口气,一点点拉开身前的被子——
她身上穿着衣服,只不过没有穿内衣。
救命!
沈语喃崩溃地抱住脑袋,脸上表情变化多端,其中惊恐占最多。
她记得自己昨晚跟商泽接了很久的吻,后来擦枪走火,商泽脱掉了她的内衣,还把她放到床上,亲了他不该亲的地方…
沈语喃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商泽亲她脖子时,门外传来徐厚德的声音,商泽起身走了出去,然后她就没有意识了。
所以,她跟商泽昨晚有没有做?!
沈语喃很害怕,连忙跳下床去走了几步。身体各处都没有传来异样的感觉,看来是没有做,不然以商泽那体力跟尺寸,她应该下地都困难才对…
等等!尺寸?!
刹那间,沈语喃记起了一个镜头,顿时脸都绿了。
她昨晚,摸了商泽!
晴天霹雳,生不如死的感觉莫过于此,沈语喃捂住像被开水烫过一样红的脸蛋,恨不得马上换个星球生活。
她没办法面对商泽了!
-
沈语喃在房间里懊悔了大半晌,最后想起今天还要上班,不得已起身去浴室洗澡。
她特意脱去了上衣照镜子,发现脖子和胸口上果然都有商泽留下的吻痕,虽然很浅,但看上去仍旧令人浮想联翩。
那些粉色的暧昧印记无不在提醒沈语喃,她昨晚和商泽有多么的亲密。那种真切的触感至今还清晰地存留在脑中,男人的粗重的呼吸和湿热的口腔仿佛还在撩拨她的心弦。
沈语喃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吃力地咽了一口唾液,心中竟有一丝激动。
商泽昨晚明显是情不自禁的,从他的吻当中,沈语喃能够感觉到他的痴迷和渴望。
可是,讨厌一个人,恶心一个人的话,会抗拒不了她,会对她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会情难自控吗?
沈语喃不知道他们男人是怎样的,反正她自己无法接受除了商泽以外的人碰她,她祈祷商泽也是——情不自已,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而不是只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可是……
沈语喃抬手摸了摸唇瓣,心情难以言喻。她喜欢商泽抱她,吻她,可又觉得他们这样不伦不类,不清不白,很有罪恶感。
商泽是怎么想的呢?
……
因为还要上班,在房间里挣扎了良久之后,沈语喃还是硬着头皮出去了。
她盼望着商泽不在家,可才到客厅,她就瞧见了从健身房出来的男人。
商泽穿着一身运动服,脖子上挂着一条汗巾,额头上还泛着汗液,明显是刚运动完。
他仿佛很意外见到沈语喃,擦汗的动作一下子顿住。
沈语喃的心口突突直跳,脸颊也飞快涨红,她急忙别开眼,健步如飞走向了厨房。
商泽若有所思地望着厨房的方向,不一会就回房了。
厨房里,清水在锅里沸腾,如同沈语喃久久不能平静的心。
女人心不在焉地将面条下入锅里,不断想象着商泽会怎样面对她。
忽然间,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沈语喃肩膀一抖,下意识回头。
商泽站在门口,神色不太自然。
沈语喃心脏一紧,立马把脸转了回去。
“咳…”
门口的男人干咳了一声,沈语喃能想象出他难为情的样子,只是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沈语喃直接懵了:“啊?”
“昨晚的事。”
“!”
“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我做了什么冒犯到你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沈语喃语速急促地为自己开脱,生怕慢一秒都会被质疑。
商泽哪里会看不出来沈语喃的用意,不过他觉得沈语喃会这样说,证明她是没有生气的。
他放心了一些,有意问道:“那我给你道歉的事,你是不是也忘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商泽抱着自己低声下气道歉的模样,沈语喃没出息的心动,不禁想再体验一次,于是“嗯”了一声。
“……”
商泽不明白沈语喃的意思,是原谅他了还是没原谅他?
他沉默须臾,平静而真诚地说:“那我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