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算什么？”
闻言，沈语喃只觉心如寒冰，无力地笑了一下：“是吗？原来恶心一个人，也会对她有感觉。”
商泽的背影蓦然顿了下，不一会响起他漫不经心的声音：“男人的正常反应罢了，你刚才不也叫了？我不信你没感觉。”
沈语喃怒火中烧，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商泽后背中了招，但他没有觉察似的，淡定地点烟，抽了一口才转过身，不以为意地笑着。
“怎么？被我说中了，气急败坏？”
沈语喃满眼失望地看着他，眼眶已是通红：“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跟你比起来，还差了点吧。” 烟雾弥漫在男人脸的周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色。
沈语喃不禁心灰意冷，声音藏不住哽咽了：“在你眼里，我一点尊严都没有了，是吗？”
商泽抽烟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停滞了一瞬。
“我可没这么说过。”
“可你的行为告诉我你是这样想的。”
商泽默然。
沈语喃难过极了，她上一次感觉自己这么不被人尊重，还是在商泽的车上，他让她做他的情人。
“上次让我陪你睡觉，这次又这样对我，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的玩物，还是廉价的妓.女？”
沈语喃从未想过这些难听的词汇有一天会用到自己身上，它们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她的心口上，痛得她难以呼吸。
她渴望商泽能够给出一个可以让她接受的解释，可惜他沉默不语，吞云吐雾置身事外，仿佛默认了她的猜测。
一时间，悲哀、愤怒、痛苦，占满了沈语喃小小的心脏。
她大步过去，朝男人扬起了手掌。
商泽不躲也不闪，面无表情的。
沈语喃与他四目相对，手停在半空，迟迟没有下去。
半分钟后，商泽轻蔑地掀起嘴角，嗤道：“连打我的勇气都没有，你有什么用？”
沈语喃无言以对，泪水浸湿了脸庞。
她觉得自己输得太彻底了，商泽现在还在取笑她，她却不忍心给他一个耳光。
她垂睫不语，缓缓收回了手往外走。
商泽看着她凌弱的背影，又急又气，脸色十分凝重，克制不住自己骂道：“沈语喃，你真懦弱，活该被人欺负。”
沈语喃没有理会，眼看就要走出房间。
商泽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浓黑的眉毛不悦地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哑巴了？”
“别碰我。” 沈语喃用力挣开他的手，语气忽然十分冷漠，“我怕脏了你的手。”
商泽顿时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甚至连追上去的勇气也丧失了，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