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继续道,“就是不知花姑娘可否有空?”
“执刃夫人都发话了,自然是有的。”
……
三人坐在凉亭里,碧绿的湖水里的金鱼活蹦乱跳。
“姑娘姓花,可我遇到姓花的人却是稀少,不是姑娘是哪里人?”上官浅笑道。
“中州。”沈矜栀唇角轻扬。
“原来如此。”
云为衫的目光落到了沈矜栀的胸口的位置,轻声问:“花姑娘,听闻你前几日遭到无峰刺客的袭击受了重伤,现在可有好些?”
沈矜栀一丝微笑闪过,“多谢云夫人关心,我好多了。”
“没事就好。”云为衫回答。
“花姑娘可知这无峰是何人?”在之前上官浅就告诉云为衫这个人不简单,所以云为衫吃会这么问。
“这个无峰我倒是听我师父说起过,无恶不赦,势力庞大。”
上官浅眉毛轻微挑起:“师父?”
“我师父是隐仙派的人,他与别人交手受了伤逃到了我家门口晕了过去,我爹才将他救了一命,后来为了报恩,教了我武功。”沈矜栀简单解释。
“隐仙派……”上官浅额头微微褶皱,小声道。
“怎么了,执刃夫人?”沈矜栀故作一脸无知的问。
云为衫:“你可知你师父叫什么?”
沈矜栀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姓沈,其余的他一个
字也没与我提过。”
云为衫:“你都从来没有问过嘛?”
沈矜栀低头喝了一口茶,小声道:“我娘说过,别人不想说的就不要多嘴……”
上官浅:“那你知道他教你武功那年是什么时候嘛?”
沈矜栀坚定道:“七年前,不过他只是给了我一本武功秘籍,向我演示了一遍,然后让我自己慢慢领悟。”
上官浅与云为衫对视了一眼,以为沈矜栀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会支支吾吾的说不通,没想到如此利索。
沈矜栀见他们不说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二位夫人,可否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为何你们这个表情?”
上官浅闪过一丝微笑,“没事……”
密道的风不是流动的,阴暗潮湿,只有脚步声擦过宫远徵的耳畔,在空灵的回音里透着一股混沌之感。
虽然这是宫远徵第二次来到这里,但还是觉得有点阴森,走了三次是总感觉回到了原地。但地面非平坦,一直往上走,就像沿着井壁一圈一圈盘旋而上的石梯……
出了密道,天地间已经飘起了飞雪。
依然是峡谷飞瀑,却白雪皑皑,所有树木银装素裹,漫山遍野透着纷扬星屑般的雪光,仿佛已经换了天地。
宫远徵裹紧披风,独自走进那个挂满冰凌的门楼。眼前出现一片将冻未冻的湖,湖水清澈见底,湖上有一块巨石削成的石台,只见石台上放着一些茶具,平日里似乎有人在这里饮茶。
石台吹雪,松柏清香,竟是如此熟悉。
他再往前走,到了一个院落前庭。院中种植了很多松柏,枝丫上都压着雪。松柏自然生长,完全没有人工修剪的痕迹,浑然天成,庭院也生趣盎然,看起来像天然长成,但又似乎自成章法。
院落旁边正生着火,铁锅在煮茶,旁边还有一口敞口锅在煮着一堆雪块冰块,炉火旁边的石台上放着各种茶叶、香料和器皿。
宫远徵幽幽感叹:“新茶煮酒,棠梨煎雪……雪重子还是这般颇有诗意。”
雪越落越大,只听得见呼啸的风声。
原来不远处有一个仆人,他正低头专心致志地煮水,见了宫远徵的到来连忙站起身弓腰行礼:“徵公子。”
说完,便又继续煮水。
庭院正中有一张石桌,却只有两条石凳,看来平日里没什么宾客到访。
石桌上摆着一盘还没有下完的围棋,白子多,黑子少。下棋的是一个年轻优雅的男子,他正低着头,指尖如瓷,把一枚黑子轻轻放进一列白棋中间。
听见宫远徵的脚步声,年轻男子抬起头,色若琉璃的眼眸澄澈、精致,白衣银发,气质润泽……
宫远徵抬头又看向庭院那唯一惹眼的一抹颜色,近是一颗青松,仿佛冰雪世界里唯一的颜色。
宫远徵当然也不多问,毕竟那是‘雪公子’……
眼前棋局错综胶着,他却神态慵懒,对宫远徵微微一笑:“徵公子请坐。”
黑子继续动,覆手之间,棋局瞬息而变,年轻俊雅的男子笑得更温柔了:“不知徵公子到我这来为何事?”
宫远徵笑着说:“到你这来躲个清闲。”
“我看未必吧。”他拂过衣袖,人如其名,带着霜雪清冽的气息。
宫远徵鼻尖微微颤抖,说:“还是什么都瞒不过雪重子啊。”
雪重子冷笑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