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原谅我和他接受你是两回事。”
相柳拿着这请柬,歪头想了一会,问:“你会真的和玱玹置气吗?”
小夭眼前一亮,没忍住亲了相柳的脸颊,笑说:“你就是很懂我。”
相柳如星一般的眼睛里划过得意,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百日宴在五神山摆的,因为是家宴,不声张。俊帝自从阿念怀孕以后,除了小夭大婚去了紫金顶,其余时间都在五神山住着,五神山春暖花开,适合孩子出生和成长。
西炎王在紫金顶住了几年,在老人的要求下,小夭给他在山上找了一大块很好的地,他老人家按照河图洛书耕作,在前人的基础上继续研究稼穑。
地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作物,有的是药草,有的是粮食,有的是瓜果,小夭自己知道百草,偶尔有空会来给他提意见。
小夭知道外爷是想要让天下再无饥荒,所以很支持,给西炎王陛下派了不少农耕好手,齐心协力耕作,这几年也有了不少进展。
玱玹还邀请了自己的爷爷,毕竟对方不是帝王以后不再这么忙碌,孩子的生辰宴是可以来的。
小夭去的时候,阳光正好,西炎王正挥舞着锄头,和很多人一起忙活地地里的植物。锄头是俊帝打造的,很好用,专门为西炎王定制的。
小夭解释完以后,给西炎王递了一大碗水,水被阳光晒得有点温,老人家直接喝了几大口,才缓缓说:“我年轻的时候忙着创建西炎、征战四方,朝不保夕,有几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生的,我都不清楚,我不适合做夫君,也不是个好父亲,如今倒是有功夫去看看孩子。”
小夭笑笑,接过老人手里的锄头,和老人一起离开生机盎然的土地。
戎马一生的铁血君王找到了自己最合适的接班人,终于可以卸下重担去做一个爷爷。
玱玹在女儿的生辰宴上见到小夭的时候,她不像小时候带着他玩的妹妹那样可爱蛮横,不像初见时坐在回春堂准备报复那样轻狂戾气,不像玉山上恢复真容时那样亭亭玉立,也不像那些夜晚抱着中毒的他安抚时那样安心。
她就站在那里,像是山峰,像是深海。她身边那个男人,像是明月,像是初雪。
家宴进行的很顺利,来的基本都是亲戚,西炎王人生第一次抱孩子,皓翎王一直陪在女儿和孙女身边,倒也不急于今天和西炎王抢孩子,他陪着几位若水族的来客说话。
因为身份,小夭就坐在玱玹身边,小夭大大方方和玱玹说了一句:“恭喜啊。”,就落座了。
阿念扯着相柳说话,她一直对这位姐夫感到神秘,大婚的时候她没细细看,了解都是道听途说,她又一向不怕生,直接聊起来。
还没随口说几句,阿念就问:“姐夫,你是什么时候和我姐姐认识的,她当年做玟小六的时候,你们就很熟了,对吗?”阿念说,她想了一下,抱怨地补充了一句:“你们还联手绑架我。”
小夭想到当年的事就觉得好笑,相柳很是受用地听着这一声声姐夫,笑说:“我们当时确实很熟,看玱玹这么宝贝你,对付不来玱玹,就只好让他担心你了。”
阿念对于相柳说玱玹宝贝她的话很是开心,她已经做母亲了,但还是很喜欢玱玹宠着她,她身边每个人都还在宠着她,她自然是天真如斯。阿念对这个姐夫很是认可,说:“我早就不介意了。当年姐姐就说你好看,我还不信,今天细看我姐姐的眼光确实好。”
小夭听着阿念和相柳对话,阿念直言直语问东问西,相柳也淡笑着回答,正剥着一个海鲜,却有人给她夹了一个剥好的。
小夭抬头,果然是玱玹。
“做哥哥的细心一点也没什么。”玱玹淡淡地说,他也给阿念剥了一个。
“我知道哥哥最细心了。”小夭夸赞。
玱玹听见这一声哥哥,眼神微动。
他揉了揉阿念的脑袋,在阿念耳边说了句什么,又起身对众人说:“我有事离席一下。”
小夭明白玱玹的意思,暗示一直在外边的小七,小七这些年早就对小夭的暗示熟悉得很,而且小夭出发前就交代过他机灵点,他立刻走入席间对小夭耳语了什么,小夭也只好起身离开。
没有人会奇怪,只当有什么事情辰荣王陛下突然要处理,日理万机嘛,不奇怪。
生日宴是黄昏时开始的,如今夜幕已经降临。小夭在小八的指引下找到玱玹的时候,他就站在一处原是空地的地方。
月光映照下,成千上万朵白色蔷薇花在静静绽放,一朵朵花像宝石般晶莹剔透。玱玹长身玉立在白色蔷薇花海中,淡笑着看着小夭。随着他的灵力漫延,白色的蔷薇花如涌起的浪潮般,缤纷地盛开。
玱玹一直沉默,小夭问:“为什么不说话?”
“本想着天色挺黑可以吓唬你的,却不曾想今夜月色很好,就变个戏法。”
小夭很轻松,笑问:“你出来就是等着吓唬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