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走一边(1 / 3)

相柳身上伤很重,他多疑而谨慎,自然不愿和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碰面。在璟发现他们藏身的山洞前,悄然离开,留下了不能动的小六。

几日后,小六在一个很雅致的屋子里。小六知道涂山家的九尾狐擅长追踪,却没想到十七能这么夸张。明珠高挂,鲛绡低垂,从大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庭院内开满鲜花,屋檐下,挂着一排风铃,微风吹过,风动心动。

小六披衣起来,走到廊下,璟从花圃中站起,定定地看着他。明媚灿烂的阳光,勃勃生机的鲜花,有一位君子,赏心悦目。

可惜,小六活在了刀锋、鲜血、残酷里太久了,适应了那样清楚的生活。

鲜花太容易让人迷失,温柔乡里只能诞生阿念那样的少女。

璟温柔地说:“你醒了。”

小六和他道谢,准备告辞。他最近花了人家不少灵药,是普通老百姓根本不可能享受到的珍贵药材,没想好怎么还,只好先记着了。

静夜刚好来到这里,见到小六,对他行礼,“公子相救之恩,无以为报,请先受奴婢一礼。”小六微笑着说:“你家公子也救了我,大家谁都不欠谁。”

小六对璟抱抱拳,“我回去了。”

小六转身就走,璟伸出手,却又缓缓地收了回去,只是望着小六的背影消失在回廊下。

小六看上去好了,其实身体依旧使不上力,稍微干点活就累,可他已经有一段日子不好好当医师了,回春堂依旧打开门做生意。

桑甜儿跟在小六身边,小六动嘴,她动手,两人配合着,看病抓药,竟然像模像样、有条不紊。收个徒弟就是有用。

或许是感觉到了小六的一种托付,桑甜儿有一夜突然对小六说谢谢小六成全,让她能慢慢地走出不堪的过去继续过日子。

这一日,轩走进医堂,看见小六正在细心指导桑甜儿诊脉,坐到小六对面,问:“你这是交代后事托孤?”

小六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水,这才抬头看轩,“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轩沉默了半晌才问:“为什么救我?”

小六坦然说:“这个你不用管,只要你离开清水镇,我就能把蛊解开,从此你我再也不见。”

小六给他倒了杯水,商量着说:“我虽抓了阿念,可并未真正伤害她。你手下人伤了我,我也没让你好过。相柳虽然用我做了陷阱,但我也放了你。我们就算一报还一报,能否算是扯平了?”

轩的手指轻扣着几案,“为什么不能现在解蛊?”

“你是心怀高远的人,应该很快就会离开清水镇,等你离开时,我必会解开蛊。这蛊并无害处,唯一的作用不过是我痛你也痛,只要你不伤我,你自然不会痛,我求个安心。”小六说。

“好。”轩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回头,“有空时,可以去酒铺子找我喝酒。”

小六拱手道谢:“好。”

轩扬眉而笑,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说:“注意些身子,有伤时,禁一下欲。”

小六突然尴尬,自己最近忙得忘了回忆那天的事,叹气,这蛊不解不行啊。

这两个月,因为身体没法干活,小六整日待在回春堂,正好有大把时间教桑甜儿。

他教的卖力,桑甜儿也学的卖力。小六笑盈盈地看着桑甜儿艰辛又努力地去抓取一点点微薄的幸福,就如看着种子在严寒荒芜的土地上努力发芽吐蕊。

小六想过去找轩喝酒,却按耐住了。有些事他不想沾,一旦沾了,就走了一条很难的路。离开这么多年,不可能说回去就回去。

小六要思考的事情更多了,他只一个脑袋,却比谁都弯弯绕绕。

十七无事也会来医馆,甚至要帮忙做事,小六倒也不在意,只是静夜很不理解,这些麻烦的粗活何须尊贵的青丘公子动手。十七只是沉默。

轩很喜欢下棋,青丘公子棋艺名扬大荒,平日里不好找十七,见十七常来回春堂,自己也跟着来。

面对轩的邀请,十七问小六:“和他下吗?”

小六正在给桑甜儿自己开的方子里用的一味药解释为什么药量用少了,只轻飘飘的回答说:“你乐意就下。”

十七说:“我听你的,你说下就下,你说不下就不下。”

小六没回答,这种做主人的感觉很美好,但是同样需要的责任也不小。他没办法给十七想要的,也就不能给十七做什么主。

璟只专注地看着小六。

轩敲几案,“喂、喂……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可……”

璟温和地说:“我们好,和你无关。”

轩惊讶于涂山璟和玟小六之间的暗涛汹涌,笑起来,对小六说:“不管好不好,反正他说听你的,让他和我下一盘。我听闻他大名久矣,却一直没有机会。”

小六无赖地说:“我可不关心你有多希冀这个机会。”他绝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谁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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