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不止要修房顶这么简单了……
你在墙角挑挑拣拣,拿着完好的砖瓦跃上房顶,眼瞧着细小的缝隙在你的拨弄下变得越来越大,你也越来越急,眼泪突然一滴一滴的往外冒,啪嗒啪嗒的滴在满是灰尘的房顶。
为什么不行呢?明明爹爹说过很简单的,只要按顺序排好就行。
明明自己也见过的啊,爹爹以前也示范过的,可简单了,有手就会,为什么自己不会了。
爹爹不在了,自己什么都办不到了。
……
是啊,娘亲走了,爹爹也走了,剩自己了。
你坐在房顶,静静的看着住了好几年的小院,眼前的景色又模糊了。
不想走。
不想走,不想跟着不认识的人走。
宫门是什么地方,不想走不想去,为什么要走,说不定无锋不知道我是百晓生的女儿呢,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不想去不想去,不想跟着宫尚角,为什么要跟着宫尚角,我跟他也不熟不过每年见几次为什么要管我……
我想跟着爹爹。
我好想跟着爹爹啊……
不想长大,为什么人要长大,我还想爹爹给我遮风挡雨有什么错,我不想自己面对有什么错……
你把头埋在膝盖,无声的哭泣,你不敢大声的哭,夜深人静,你怕吵到旁边的邻居入睡,可无论怎么压制,还是止不住的发出细微的抽气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大手突然按在了你的头顶。
你吓得一激灵,那只手僵了一下,不怎么熟练的摸了摸你的发顶:“可舒服一点了?”
是宫尚角的声音。
见你既不抬头也不理他,宫尚角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弟弟,当年宫门大难,他的爹爹战死,葬礼时,他的手被棺木划伤,流着血,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楼梯,不说话也不哭泣……”
你觉得他的话还有后续,但是宫尚角半天不讲话,你忍不住闷闷的开口:“然后呢?”
可能是见你终于有了反应,宫尚角轻笑了一声:“然后啊……”
然后你见识了什么叫兄控的养成。
你们在屋顶不知道聊了多久,你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离开前,宫尚角对你说:“我还挺有当哥哥的经验的,如果不嫌弃,把我当成你哥哥吧,可好?”
从那天开始,你已经和宫尚角一起生活了三个月。
你没有兄长,但你认为宫尚角是个好的兄长。如果不是他,你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容易恢复成现在的样子。
所以你现在即使心再慌,也不能告诉他让他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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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身着嫁衣的自己,有点高兴,又有些许难过。
难过的是爹爹和娘亲都看不见了,高兴的是自己穿着红色的嫁衣还挺好看的。
而且更乐的还是你能在宫门选夫婿这事,你真的想一次笑一次。这消息还是宫尚角看你心情好了才缓缓跟你说的。
不知道爹爹以前对宫门有多大的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宫门商量的,竟然能让宫门同意你从宫门的公子里选夫婿,甚至宫门的长辈还怕你压力大,特意让宫尚角告诉你,要是你对谁都没兴趣,也可以在宫门安安稳稳的作为宫门的正经小姐度过一生。
因为怕无锋发现你的行踪,宫尚角与宫门商量好了,你混在新娘堆里,光明正大的趁着选亲的机会进入宫门,反正大家都盖着红喜帕,人又多,进入宫门后,谁会真的数一数新娘是否少了一位呢。
你以为事情很顺利的,毕竟自己是个有接应的混子。
可是没想到,一上岸所有人都被侍卫包围打晕,醒来后就在地牢。
你扶着昏沉的脑袋沉默不言,听着新娘们叽叽喳喳的吵闹,思考着现在的处境,直至宫子羽的出现,你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应该是一场戏。新娘里有无锋刺客是真的,但是全都杀了应该是假的。新娘里有不少宫门交好的门派,如果不想把人都往无锋那边推,没有确实证据证明所以新娘都是无锋的人,不可能一言不合全杀了的。
你暗自叹了口气,隐藏在人群中围观事情的发展。
这情况,确实不太方便把你单独带走,太显眼了,只能一视同仁的关起来。
但是毕竟是身在宫门这个不熟悉的地方,在随着大部队离开的路上,你不自觉地跟以前一样,留意着侍卫的排班,经过的路线和建筑,以免出现另外的情况,方便自己逃跑或者说远离危险,别人走你也跟着走,别人停你也跟着停,思绪完全沉浸在分析情况和路线上,直至身边,突然出现了恶意的杀气。
你的身体下意识就从随身的香囊里拿出了防身用的粉末向恶意源撒了过去。粉末刚一脱手你就想起不对劲,糟了,这可是你之前做来玩的类似迷情药效果的玩意儿……
可你已经来不及细想,一名身着黑衣的少年猛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