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束缚,却不得不暗自心惊:这小丫头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他竟然挣脱不开。
姜亦放开了计伯都,“应该是你们的病人,走得很艰难,去看看吧。”
“你这个小丫头……”计伯都很想发火,但看着姜亦矮他两个头的身高,还是忍住了。
裴南星盯着姜亦,片刻之后看向计伯都,“你去看看。”
“啊?……哦好。”计伯都一愣,随即听话的朝门外走去。
姜亦走向一张空置的竹床,坐了下来,整理着穿在身上那套有些发皱的新衣。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待会儿让我师父看看,确定你的修为不是杀人得到的,你才能走。”
姜亦耸耸肩,不置可否。
没过多久,计伯都背着一个打扮艳俗、衣衫不整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南星姐姐!是孟三娘!快!”
裴南星顾不得姜亦,连忙迎了上去,“她怎么了?快,送到里面去!”
“我……”女人脸上厚厚的脂粉也盖不住她的苍白,额头的汗水浸湿了头发,粘腻在脸上,神情看上去很是痛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裴南星见状拉住了计伯都,凑近女人问道:“什么?你哪儿不舒服?”
“我……我……”
见女人欲言又止,裴南星看上了姜亦坐的竹床,“你让开!”
姜亦没吭声,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立刻将女人放在了床上。
裴南星凑近女人,又问了一遍,“三娘,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孟三娘挣扎着睁开眼,看了看计伯都,又看向裴南星,“大夫,我……”
裴南星有些着急地伸手摸向她的脉息,却听姜亦开口,“在这里,看不了,她是妇科问题,你们这儿叫做,花柳病。”
闻听此言,裴南星有些吃惊地抬头看她,“这种病症,你怎么能就这样……说出来?”
“那我应该在哪儿说?”姜亦恍然大悟,“啊……你们这儿,也轻视女人吗?”
“也?修真界好像没有……”
姜亦不准备和她探讨封建糟粕的问题,看向床上的孟三娘,“她还怀孕了,刚刚……似乎还遭受了侵犯,抬进去治吧。”
“什么?”裴南星脸色大变,赶忙起身,看向计伯都,“先把她送进去,轻一点!”
计伯都应声,小心地将孟三娘背在身后,往屋子里去。
裴南星正要跟上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看向姜亦,“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亦笑了笑,“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吗?我能看出来,不奇怪吧?”
“那你能医好她吗?你能对不对?你救救她!”
“能,但是,我为什么要救她?”
裴南星愣了愣,有些沮丧地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
姜亦什么身份,碧落宫身负灵脉的,只有那一位琼华山上的姜家小家主,这样的身份,有什么理由出手救一个得了脏病的凡人女子……
姜亦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她甜甜一笑,“我需要银钱,我帮你保她一命,你给我银两?”
裴南星怔怔地看着姜亦,心里有些复杂,但却木讷地点了点头。
她实在想不明白,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到底是如何做到,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还是个这样家世的姑娘,想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过得太艰难,练就了这一身本领,所以,才穿成这样,逃离了家里吧……
姜亦兀自朝屋子里走去,裴南星也跟了进来,让计伯都离开后,解开了孟三娘的衣衫。
血已经染红了女人的内裙,腐臭味传来,场面惨不忍睹。
饶是裴南星都不禁皱了眉,却见姜亦面不改色,淡淡道:“肚子里的保不住了,侵犯者用的应该是树枝,皮肤组织受损严重,你先给她引产,后面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求、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孟三娘疼得汗湿了衣衫,却流着泪祈求着二人。
裴南星又一次愣住了。
姜亦拿出药杵,取出一瓶药,倒了颗药丸,送进孟三娘口中,转身往屋外走去,“她的命我保住了,记得给我银子。”
说罢,她便走了出去。
计伯都正把方才托盘里的药,一碗碗端给院子里床上的病患,看到姜亦走出来,有些惊讶,“你怎么出来了?你得帮忙啊!”
“帮忙?”
“是啊!不是女人病吗?南星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的,所以我才带你回来啊!我一个大男人,帮不上什么忙……”
“男人?你不是妖兽吗?还有……我为什么要帮忙?”
计伯都闻言,气得有些无语,“我是妖!不是妖兽!还有?还有你这个小丫头不仅没良心,还很冷血啊!你都不觉得三娘可怜吗?”
“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