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梁诗晴的意见。
梁诗晴艰难的点点头,走到门口又退回来把那叠A4纸带了出去。
大楼里的人虽然不会全部凑在一起八卦,但相熟的几个人互相交换信息也是会有的,因此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较。
对于一个可能是老板对象的人多些热情没什么坏处,但对一个可能是老板对象的人不尊重可是没有一点好处。
因着这些梁诗晴在公司里倒是没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但总会有人热情过了头。
比如现在,一个看到她从贺信中办公室出来后就凑到她面前的的男人。
“梁小姐,你拿的东西也太多了。我帮你拿着吧。”她一边说一边要拿梁诗晴手里的东西。
开玩笑,这里面的东西是能被人看到的吗?她脚步迅速的躲开。
男人看着离他的距离变远了的梁诗晴,有些惊讶,他难以想象梁诗晴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他提脚跟上去说:“梁小姐,心情不好吗?”
梁诗晴懒得应付,一眼不发的往前走。
男人却像得到了什么肯定,继续缠在梁诗晴身边。
梁诗晴捏扁空的咖啡杯,嘭的一声扔进休息区的垃圾桶里,这才开口说话:“请让一让,我要回去工作了。”
也许是梁诗晴的脸色足够骇人,男人这次没有粘上去。
自从梁诗晴第一次跟贺信中出去吃饭被人撞见,事情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原先她无视的人开始热情起来。
梁诗晴猜大概是因为在餐厅里她十分熟稔的替贺信中点餐,并且明确的指出他中不爱吃内脏这件事。
还有在那儿之后因为资料的事,她经常进贺信中的办公室。而且由于贺信中太好,她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总是带着东西-零食之类能吃的东西。
似有如无的落在梁诗晴身上的目光其实让她有点拘谨。他们WPU做事,一般都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躲在暗处,不让人发现。现在这样,与她所学的其实是背道而驰。
只是这些是不能避免的,她只能学着接受。
得了一下午清净的梁诗晴在心里暗自感叹:果然还是假装发脾气有用。
贺信中从办公室出来,对坐着拿笔认真在资料上书写的梁诗晴说:“走吧,你该上课了。”
梁诗晴凭借身为警察敏锐的感知力,她猜他们的误会又加深了。果然她一抬头,就能看到向这看着的人慌忙的低头。
又被误会了,明天还不知道来“上班”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继续找她。
梁诗晴冷着脸应答,一直到上了车她才放松下来。
“你刚才很紧张?”贺信中在车子启动后问。
“还好,只是没被那么多人看着过,感觉有些紧张。”梁诗晴一边开车一边回答。
“可我看你大学的时候,上台演讲还拿过奖。”贺信中想着资料里提到的事,笑着说。
梁诗晴想了一会儿,终于从她多年的记忆中找到这件事,她说:“那都好多年前的事了。从我大学毕业考上督察后,就再也没做过那些事。”
她想了一下继续说:“况且我们WPU做事,好多时候都是带人去安全屋或者在外做事时因为“老板”的要求,我们需要不断降低存在感,所以我已经很久没在这么多人眼下工作了。”
“再有两天或许就不用了。”贺信中带着些期盼说,“说不定我们能在那儿找到线索,然后顺藤摸瓜,在从美国回来之前就把背后之人抓到。”
“希望如此。”
没过多久,车稳稳的停在了贺家别墅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车也停了下来。
为了安全,上课的地方一直是贺信中的家。
一进去,刘洋就向贺信中借走了了梁诗晴。刘洋塞了两颗糖给梁诗晴,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说:“Madam,你加油,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这些课你就就当丰富生存技能了。”
梁诗晴好笑的接过糖,对她说:“我会的,你放心,我心态还没那么差。”
刘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梁诗晴把糖放进口袋:“我要上课去了。”
贺信中站在一旁,等梁诗晴向他走来,他才说:“Madam,跟我来吧。”
贺信中家有一个他姑妈以前用的练功房,虽然贺成丽已经很久没在这儿练过舞,但他父亲还是让人每天打扫着,因此里边的东西都还被完整的保存着。
两人推开门,老师已经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