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的某个边陲小镇。
旅馆内。
“没有情报,也搜不到被偷窃的机密……”青蛙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捏着皱巴巴的纸条在日光下仔细端详,半晌后叹了口气,“真是的,就凭借这么一张小纸条……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线索啊。”
天藏盘膝而坐:“总之,还是尽快通知别的……”
话音未落,一只暗部的忍鹰掠过檐角振翅而来,盘旋着落在青蛙的手臂上,它梳啄过风尘仆仆的翅膀,露出了系在脚脖子上的信筒。
“是总队长那边传来的消息。”
青蛙一目十行,越往下看,眉宇皱得越重,像是压着一座山。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得变差,天藏急忙问:“怎么了?”
纸条被塞进了他手里,青蛙双手横抱在胸前,低嗤一声:“看来我们的任务远远还没结束呢。”
天藏展开信纸,上面只潦草地写了几个字——
「继续深入调查。」
“什么意思?”他挑眉。
青蛙冷笑:“总队长出身二分队,最看不惯我们六分队,你不知道吗?”
——六分队队长旗木卡卡西深受火影大人的倚重,他的地位坐得如芒在背,并不安稳,随时有可能被取而代之。
天藏噎了一下,他垂头摩挲着手中的面具,“仗着队长不在,才敢这么派遣任务吧。”
“分队长……”青蛙压低了眉宇,声音沉沉:“可真偏心啊。”
他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仰头猛灌了一口饮料,随后冷冷哼一声,“算了,反正我们暂时回不去木叶了,告诉阿七和夕颜,做好长期任务的准备吧。”
天藏郑重点头,“明白。”
从天际洒落的阳光温暖动人,街道两侧传来轻微的嬉闹声,却犹如与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
厚重的窗帘遮蔽了所有的日光,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又阴冷。
夕颜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呼吸轻浅。
染血的白色马甲被随意地扔在地上,阿七垂着头缓缓掀开黑色衣物的一角,在黑暗中凭着直觉处理起腰间的伤口,白皙的手指沾满了黏腻的血渍。
凝固的血迹将伤口和衣物黏在一起,撕开时的疼痛钻心难忍。
阿七从包里翻出一颗止疼药,扔进嘴里干巴巴地咀嚼了一番,艰涩地咽下腹中。
苦涩逐渐在嘴里弥漫开来。
阿七暗暗地想,等回去以后,恐怕要跟卡卡西请假休息一段时间了,在暗部的这几个月,无论是火影还是总队长,派过来的任务确实有些多……身体透支得厉害。
正思忖着,一阵有规律的叩门声在耳畔响起——是暗部独有的暗号。
“请稍微等一下。”阿七眉头一跳,将染血的纱布都清理干净后才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是天藏。
“你们没事吧?”甫一推开门,他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从走廊上照射过来的日光单薄地勾勒着少女瘦削的下颌,她的表情在光明与阴影的交界处,变得更加晦涩不明。
“没事。”
天藏依然有些担心,他抬手去开灯,“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随着“啪嗒”一声,明亮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洒落,顷刻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阿七有些虚弱发白的脸色,她抿着薄唇,迟缓地摇了摇头,细密的冷汗打湿了她微长的额发。
“你……受伤了?”天藏想去摸摸她的额头,却被少女用手轻拂开。
随意地瞥过脸,她淡声回答:“已经处理好了,没事。”
天藏从未见过如此疏离冷淡的阿七,漆黑的眼眸像是一潭波澜不惊的枯水,凝结着一层薄冰,她摘下了平日里假笑的面具,整个人在此刻显得犹为真实。
“……那就好。”良久,他干巴巴地回答。
气氛不免有些尴尬,天藏僵硬地收回了手,情不自禁地道歉,“抱歉……我打扰到你们的休息了……”
阿七诧异地撩起了眼皮,没想到他会道歉。
刚想开口解释之际,趴在桌上睡觉的夕颜被他们的动静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小声喃喃:“阿七,天藏,怎么了?”
终于得救了。
心中不免大松了口气,天藏探出头,“别睡了,夕颜。”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夕颜条件反射地直起身,脸上的睡意却依然朦胧。
见天藏有些犹豫,阿七侧过身,“嗯……进来细说吧。”
片刻后,那张从总队长手里发过来的密信被工工整整地摆在了桌上。天藏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这是新任务……那边恐怕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夕颜的肩膀瞬间就塌了下去,满脸颓废和委屈蔓延。
“喂,要打起